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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1 / 2)

一起长大的孩子还有盛霄,白宬和白随。他们年龄都相仿,盛霄最大,九月份,白宬和白随是双胞胎,十月,林琛是次年一月头,程如是次年二月尾。几个男生从小就有哥哥风范,对程如这个妹妹是备加疼爱。盛霄小时候还哭着喊着让盛妈妈把程如拉到他们家去当妹妹,说自己就想要个妹妹,一定要个妹妹,只要程如那样的妹妹。盛妈妈拿孩子没办法,只好带着盛霄去程如家左劝右劝,说程如比他小,就是他的妹妹,只是住在不同的家里而已,但是是最亲的妹妹,然后吃了顿晚饭盛霄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如今,盛霄、白宬和白随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高三党了。盛霄篮球打得好,体育不错,文化成绩一般,所以早早进了体训队,体能训练时他也很拼,想争取上个好学校。盛妈妈和盛爸爸在他初三那年分开,瞒了又瞒还是没瞒住,初三下学期盛霄得知了事情,闹的很大。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爸爸一连多日不回家,妈妈日渐苍老多出的白发,只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接受不了。原本盛霄成绩也算名列前茅,初三下学期却是遭遇了无限的“滑铁卢”,成绩一落千丈。盛妈妈满眼着急,不敢劝又不敢不劝。只能去请程如帮忙。程如也是看着盛霄一点点的颓废,她和白宬白随也想了很多办法,去骑行野炊露宿都无法让盛霄敞开心扉。他们几个算是最好的朋友了,盛霄连他们都不肯说,可想而知他心里憋了多少事情了。在得到盛妈妈的请求后,程如也意识到事情的确该解决了。第二天一早,她就准备好了画架打算去盛霄家找他。

“妈妈,我去找盛霄哥哥啦,今天我跟他一起去画画玩儿”程如在门口换鞋喊道。

“哎,好。桌子上的三明治要吃啊”说着,程妈妈已经走进将三明治塞在了程如嘴里,然后叮嘱“路上要注意安全啊,手机带着了没?这个就给霄霄家的,这么早,他们肯定没吃早餐,你带过去啊。”说完边将打包袋递到了程如手上。

“好,带啦带啦”

程如换好鞋出门,去楼上找盛霄。当年为了程如学习换房子的事情准备了不少时间,盛霄知道了也非要转。几个大人偶尔一起聚聚吃饭聊天,就商量着索性全都搬过去,孩子们互相有个照应,领居的感情也不会淡。几家都是普通人家,但除了白家都只有一个孩子,省吃俭用下来积蓄也算不错。白宬家托人看好了房子,三家人就一起搬过去了,他们家在五楼,程如家在六楼,盛霄家在七楼。

走到门前,程如按响门铃。几秒后,门开了。“小妹来啦!”盛妈妈开心的招呼着,回头喊盛霄“霄霄,小妹来啦”

盛霄迷迷糊糊走出来,看着他憔悴脸上浓厚的黑眼圈儿,程如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心疼。盛霄算是个阳光大男孩儿了,他开朗自信,程如一直能从他身上看到少年无限的期望。

按照以往,盛霄肯定会冲出来,问她今天想去哪儿玩。今天,盛霄只是挤出笑容问她“怎么啦小妹,想去画画呀”看着她的画架,盛霄问。

“是的是的。今天我要去画落叶,你快去洗漱,我给你带了早餐呢”程如走进来,边说边把盛霄往洗手间推。待盛霄无奈去洗漱,程如拿出早餐,让盛妈妈先吃。

“还是你妈妈周到,这么早就准备好早餐啦”盛妈妈说着,声音里无限疲倦。想来最难过的莫过于她了,相伴多年的背叛,孩子的不理解与反抗,她苦苦支撑却再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这个家彻底支离破碎。

“我昨天跟她说了今天来找盛霄哥哥的,所以她就早早准备好啦”程如回答,看着盛妈妈憔悴的样子,她接着话“阿姨,不要担心啦。盛霄哥哥也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会好起来的。”盛妈妈看着程如,点点头,勉强露出点儿笑容。

“走吧”,收拾好的盛霄走出来,洗漱完毕后他还换了一套衣服。正值秋天,盛霄穿了白色打底长袖,然后穿了一套灰色运动服。这样才对啊,就是妥妥的阳光男孩儿嘛!如果脸上的笑容能恢复,那就是真正的盛霄了。

“好,吃早餐”程如应着,把三明治递给盛霄。盛霄带笑接过,和程如一起准备出门。

“路上要小心啊,有事儿给妈妈打电话。”盛妈妈叮嘱着。盛霄食欲也是一蹶不振,更别提吃早餐了。盛妈妈倍感担忧又毫无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程如身上了。

从这儿去那片公园,要坐十站公交,去公交站也要走一段路。

“盛霄,秋天了”路上,程如搭着话。在他们几个面前,程如从来没有喊过哥哥,她只会在父母面前装装样子。

“是的,所以小妹今天画的主题就是秋天咯”

“只有秋天才会有落叶嘛?”程如瞪着大眼真诚的问。

“也不是吧,叶子想落的时候就落了。但是人们喜欢从秋天联想到落叶。”

“这样啊”程如半知半解。

——————

上了公交车没两站程如就睡着了,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在双休日起早床。盛霄用手扶着她的头,一路上胳膊都不敢移一下,生怕她磕着。

“阿如,到啦!”盛霄轻唤她,阿如是只有他们两的时候盛霄的爱称,程如看小说得来的感觉,觉得好听就一直由着他了。程如迷糊的睁开眼,约人出来散心自己还睡着了,真是丢脸。

“走吧”盛霄牵着她下车往公园走。找到一个最佳位置,小河边的长椅正好对着河流,程如坐在那里,可以听水流还可以观察对面的树林小道和落叶。

盛霄拿出纸巾将长椅擦拭干净,让程如坐下来,然后帮她架好画架。程如还躺在长椅上与瞌睡做斗争,盛霄就将颜料一一摆整齐了。看着她努力醒来又实在想睡的样子,盛霄的心情开始放松。清风吹来,奇怪,十月的风竟然不怎么冷。

“要不还是先补会儿觉吧小妹,你这样子,不像能拿稳画笔的啊”盛霄笑着打趣。

“真的可以吗?”程如顾不得他的打趣不打趣了。

“可以的啊。”去睡前程如只听见盛霄这样回答,然后她就真的沉沉的睡着了。盛霄就这样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约他出来的目的。虽然很累,但是一点儿也不想打消小朋友的兴致。本来还好奇这傻孩子能用什么办法安慰他呢?果然,在得到安慰前,还是得先把小妹照顾好。有风,盛霄怕程如睡着了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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