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开阳伞,余光瞥见在花坛边吃棒冰的童林。
他戴着墨镜,靠坐在花坛上,嘴角噙着笑。
伍蔓撑着伞走过去,问他:“师兄,你怎么还在学校?”本市学生一般是考完试直接回家的,不会在学校多呆,而今天已经是考试周结束后第三天了。
蝉鸣阵阵,引人心生躁动,空气里有一点点暧昧,童林吸完最后一口棒冰,说:“还有点事情要办。”
又问:“阿蔓你今天回家吗?”
“对。”
“高铁吗?”
“对。”
“南站?”
“对。”
“地铁过去?”
“对。”
童林笑:“那我们一起吧,我回家要去南站换乘。”
伍蔓还没有反应过来,童林便伸手接住了她的行李箱。
两个人往南门走,炎热的天气,给伍蔓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粉红色,遮盖了升腾的红晕。她突然感谢起这炎热的天气。
她知道自己可能脸皮太厚了,但又无法不怀疑,童林的“有点事情”就是“送你去车站”。
因为在迎新晚会上的一只舞,伍蔓一开学就小有名气,加她好友的不计其数,有男生会专程去她的选修课旁听,有的会去图书馆“巧遇”她,更有甚者,好几次“错”把伍蔓的自行车锁住,只为了造就一段故事。
而童林的偶遇却叫伍蔓既怀疑他有私心,又怀疑自己想多。
童林把伍蔓送到检票大厅,他难得没有贫嘴,两人相视一笑。他道了一声“假期愉快”,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