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林从角落里闪出来,何雨柠耸耸肩。
童林说:“干得不错,果然要靠你。”
何雨柠皱着眉头,不咸不淡地说:“这还不错?人家都没搭理。”
他看着伍蔓渐行渐远的背影,有点高兴地说:“解释到了就行,我还能求些啥呢。”又很懊悔,“怪我不辞而别,像个神经质一样。”
“我说你啊,有病就要去看医生,天天自己猜是个什么劲?”
他被何雨柠的唠叨气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看什么医生。”他虽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明白得很。他母亲是确诊的躁郁症病人,他外婆去世前也精神不济,而他自己,正处在躁郁发作的黄金期。那么多个夜晚与白天,他不眠不休地创作音乐,这种身体的亢奋,在家人不间断的噩耗袭来时,又急速冷却,把他推进情绪的低谷。他就像坐在桌前,守着答案,因为害怕而固执地选择不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