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姐,二牛哥,不要抛下我!——求你们救救我!——”
“求求你们回头救救我啊!——求求你们!——”
十三四岁的女孩哭喊得撕心裂肺,却被身后高大的男人毫不怜惜地薅住头发往树林里扯。
“我是村长的女儿,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爹知道吗?!”
“知道?!哈哈哈!你个小妞儿,你觉得你那要脸的老爹会为了你这么个赔钱货给你讨公道吗?他只知道他的女儿是个不知羞耻,有辱门楣的□□,哈哈哈,小妞儿,过来吧你!——”
钱三甩了女孩一巴掌,粗暴扯着女孩的衣服。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救命啊!——有人吗?”
男人眼神发红,又狠狠甩了女孩一巴掌。
“哈哈哈!贱.货,你再怎么叫也没用!”
林中女孩哭喊了近一个时辰,但这偏僻树林里,没人来救她。
男人的折.磨.凌.辱,最终让女孩痛苦得无力反抗。
心死的泪水流入鬓发,极端的悲恨几近让她晕厥,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男人弄完直接提裤子走人,完事了还啐她一口,“真没劲。”
躺在地上半.裸.的女孩一身青紫污秽,眼神空洞麻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随意践踏。
过了很久,她才像活过来似的,抓住树叶干草用力擦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将皮都擦破。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擦不干净……”
许久之后,她迟钝地想着,“对,对了,回家,回家,还有爹娘,还有爹娘,爹娘最疼爱我了,最疼爱我了……”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冀,迅速穿整好衣物,跌跌撞撞跑回了家。
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她哭着向他们控诉,控诉那人渣的所作所为,然而她的爹娘沉默一夜后,却是要她不要声张,还要尽早安排她嫁给那个人渣!
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她爹娘都说,这是为她好,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名节,保护她不受人非议。
他们坚持到甚至因为她不从还想打断她的腿!
这不是为她好!
想到那个人渣满脸横肉的恶心笑容。她不能!她不能!她不能!她不能嫁给那个人渣!嫁过去,他一定会折磨死她的!一定会折磨死她的!一定会折磨死她的!
而这件事后,她最好的小梅姐和二牛哥却没有一声道歉,即使见到她也是躲得远远的。
为什么?她哪里做错了?要他们这样害她?
等着等着,只等到了他俩即将成亲的消息。而钱三自那以后更是肆无忌惮,甚至带着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将她带到无人地,并扬言反正也没给什么贵重聘礼,玩死了另娶一个便是。
即便她哭诉着那人渣的种种罪行,她的爹却在乎她若是成为他的污点会威胁到村长地位,她的娘嘴上哭着心痛她,实则眼里是看着脏东西的嫌弃。
她曾经的好友,她的仇人,她的爹娘,仍旧和以前一样,恍若什么也没发生过,而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只能在名为痛苦的泥沼里挣扎活着。
她甚至觉得只是简简单单走在路上,感受到别人的视线,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直到,她想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嫉妒与与极端的仇恨蒙蔽了心。
她想起了东山里的红衣女人。
她带着纸人,纸钱,香烛,贡品,双手合十,跪在那山前,“鬼大仙,信女李月姑葵卯年四月二十受好友孙小梅,李二牛所骗,为村中恶霸钱三所欺,至今身陷地狱,无法逃脱,信女恨不能啖其血,食其肉,奈何力有不逮,只能无能怨悔,今信女愿以寿元为代价,求大仙为信女讨取公道,信女必要欺辱信女之人不得好死!”
说罢,一片绿叶轻飘飘掉落,却锋利至极,划破了李月姑额头,鲜血被引出,一缕血线飘向幽邃的林中深处。
李月姑抬眼无波无澜地看着林中幽影,她知道,成了。
……
李月姑召唤一只小鬼引开了季欢儿。
她立即跑到村口,割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礞石上。
以她为中心,一道金色光圈浮现,扩散到整个村子,随后隐去,阵法溃散。
众鬼们面前的引路突然消失。
它们被阴气吸引而来,此时阴气无端被削减大半,也没必要在停在这里。
然而众鬼们没了引路,等于找不到了方向,迷了路。
断头鬼,吊死鬼,水鬼,众鬼们在村子里乱窜,有修为高点的鬼似是闻到了人肉的香味,但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着,闻得不真切。
家家户户的老少青年全都贴身带着符纸或躲在地窖,或躲在衣柜床下,战战兢兢听着屋里被翻动的动静。
百鬼聚集,浓重的阴气将整个李家村拉入了幻境。
魏琳琅单独去追那女鬼,不想还没出李家村,也被拉入了幻境。
村口大树投下的树影与银白的月光形成一黑一白的鲜明对比。
魏琳琅沐浴在月光下,看着树影下的人。
“魏仙长,好巧啊。”
少年弯眼微笑着,乖巧懂事,令人心生好感。
若是忽略他身后十几条粗壮扭动的黑红触手的话。
说实话,面对曾经这样一个想要吃掉她的未知怪物,祂可以控制她的识海,身体,拥有坚韧强大的身体,拥有修士终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速度与力量。
说魏琳琅不害怕是假的,她甚至是下意识地战栗。
“你在恐惧。”江晗朝她慢慢走近。
经过这两天,祂也学习到了恐惧,人类在面对不确定、危险、威胁时,因无力摆脱,而出现的一种强烈的情感。
魏琳琅看着他人类双眼变红,瞳孔竖成一线,冰冷与非人的质感,让他微笑的脸显得很扭曲割裂。
他身后一根冰冷滑腻的触手也是迫不及待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