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券。
向南并未抬头看她,继续不卑不亢道:“郡主说,我得罪了你,是因为我抢了你的人,可据我所知,谢丞相并未与任何人有过婚约,其中包括你,何来抢字一说?”
周围响起了轻微的赞同声。
但在周羽然扫过时,又双双息了声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和她呛声,周羽然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她冷声道:“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抽出腰间的软鞭,就要对着向南的脸上扫去。
向南并未躲避,只是听见风声袭来后闭上了眼,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态度。
周围人纷纷避开视线,深怕自己看见血腥的一幕,可向南的惨叫声并未响起,倒是长乐郡主的发出一声痛呼。
他们纷纷抬眼看去,在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后,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就在鞭子即将扫到向南脸上时,谢谨突然出现,抬手一握,目光冷淡的看向周羽然,毫不客气的把鞭子甩了回去。
鞭子直直抽到周羽然的身上。
周羽然不可置信抬头:“重光哥哥?”
谢谨没有再看她,而是扭头盯着向南的眼睛,沉声道:“为什么不躲?”
向南脸带倔强:“我喜欢你没有错,你未婚我未嫁,我从没抢过。”
谢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是第一个。”
向南也不知道谢谨此刻是什么想法,只能抿着唇不服气的看着他,谢谨目光落在她唇角一丝未被擦去的血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泄出一句:“盲目自大,只会死的更快。”
说罢,侧头唤了声:“青山。”
一个黑衣男子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谢谨说:“把向姑娘安全送回府上。”
青山:“是!”
青山走到向南面前,伸手道:“向姑娘,请。”
向南看着谢谨,回复他刚才的话:“臣女并非盲目自大,只是单纯觉得,喜欢一个人,该是全力争取才是。”
上了马车后,桂兰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你没事吧,怎么进宫一趟还惹了人。”
“无事,”向南轻声安慰着桂兰,刚才在周羽然抽出鞭子的时候,桂兰直接挡在她面前,若不是她及时把人拽了回来,这丫头怕是要毁容了:“况且并非是我犯人,桂兰,你要知道,我们从不惹事,但在别人欺负上门的时候,也不该忍气吞声。”
回府后,这具身体因为受了惊,很快就昏昏沉沉睡去,半夜又起了高烧。
得知全部因果的向父向母真是满面愁容。
向母小心的照顾着向南,低声道:“原先以为南南是为了太医,没想到是有了喜欢的人,喜欢的居然还是谢谨,这孩子,怎么突然就不懂事了?如今……”
像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向母把声音压到最低,防止隔墙有耳:“圣上虽值壮年,却有了退位的心思,朝堂上的事本就错综复杂,如今更是势力三分,谢谨又是众多人的笼络对象,这趟浑水,真的蹚不得啊。”
向父说:“谁说不是呢,我一商贾,都能看出圣上在忌惮谢谨,若是将来谢谨归顺于某一方,一旦事成,只怕惹来的忌惮只多不少,介时与虎谋皮,难保不会狡兔死,走狗烹,若是南南真的和谢谨在了一起,这……这还能有几天的好日子过?”
两人四目相对,双双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
片刻后,向母略有些自欺欺人道:“京城里的贵女们这么多,谢谨一个都瞧不上,想必也不会瞧上南南,我们……”
可向南回家时,谢谨的贴身侍卫分明在场。
向母话也说不下去,只是苦着脸看着女儿,良久叹出一口气。
向南的这一步走的确实对,无论谢谨是否接受,经过这一遭,两人的事情如同一夜飘雪般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都编出了痴情人儿和冷面权臣的故事。
而两人也如向南所愿一般,被迫绑定在了一起。
皇帝听到的自然不是传言,而是影卫确切的消息。
御书房里。
皇帝提笔写下“一统江山”四个字后,闻声笑道:“这向家的姑娘也是个妙人儿,也不知道重光心中作何感受,我记得,当时王绥棱就是这么追到的谢将军?”
王绥棱是谢谨的母亲。
暗卫低着头并未出声。
皇帝也并不在意,片刻后,道:“等会儿该去一趟皇后那儿了,长乐这些年被宠的越发无法无天,如今也该到了婚嫁的年龄,沈家的二公子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