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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1 / 2)

“右丞相?”王逸然仔细琢磨着这个身份,但由于她不识字,磨了一会儿便主动放弃,“他有心上人吧,没有也不会愿意娶穆春楼,这个女人十分恶毒。”

“有没有心上人我不知。”老者回想起在朝堂上看到的种种,“但丞相并不是第一次被人逼婚,第一次是在十六岁,那次圣上想让他娶林将军,却遭到了丞相的拒绝,此事才就此作罢,值得一提的是,那次的拒绝并没有这次的强烈。”

“十六岁就要成婚啊?”王逸然伸出手指数着,“凡人可以活好多年呢,假如我六十岁才死,十六就嫁人,那要失去自由四十四年。”

“嫁人会失去自由?”

“是啊。”王逸然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不理解的烦,“我以前遇到过一个漂亮姐姐,她十七就嫁人了,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被她丈夫咬死在了屋外,我听别人说,她丈夫从来不愿意让她出去与人见面。”

“姑娘认为,每个人的下场都会如此?”

“也不全是,只是我看到的坏比较多,所以我想不起少部分的好。”她目光真诚,叫人不敢轻易直视。

老者伸手拂了拂白胡须,想说些美好的劝语,但细想半天,觉得这话也并无道理,世人总是待女子苛刻,待男子宽容,他犯了一个正常男人都会犯的错,就是第一反应去劝女人,索性放弃了劝人想开的想法,与王逸然聊着其他话。

王逸然第一次有交朋友的感觉,哪怕是与一个年龄差距大的长辈,她入神地与老者交流着这九年的经历,老者每次都会点头回应,察觉到梦境内的环境变化,慈祥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姑娘,“也许你嫁给丞相,并不是一件坏事。”

“啊?”王逸然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她与这个什么丞相,素不相识,又怎么会是一件好事?况且她现在的脸是穆春楼的脸,她去到人族,已经不能再用自己的名字,做自己。

“姑娘该醒了。”老者笑着拍拍她,她脑海顿感清醒,未说出去的话哽在喉中,连醒了都很难受。

“里面坐着的,就是妖族送出的公主?”

“哪里叫送,那明明是卖!来了人族还想得到什么好待遇!”

“你们小点声,那里面坐着的,可是右相日后的妻子……”

“我呸!就她?她配得上我们丞相?丞相在宫里跪了七日的消息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我看你就是想上赶着巴结这些妖怪!”

王逸然渐渐转醒,直刺双耳的就是一句接一句的骂声,这些百姓骂人的水平远远高于她,但她并没有代入自己,她觉得,这些人骂得很对,就连她都会讨厌穆春楼。

她想偷偷掀开轿帘去看看这些可爱的凡人长什么样,可又怕他们正值气头干出什么过分的事。

于是只能低头玩着手指,按耐住好奇发痒的心。骂声越来越大,又过几段路,娇子终于停在了丞相府前。

陪嫁的铃楼提前压下心里的不耐烦,走到轿前喊着:“公主,可以下轿了。”

王逸然听话地掀帘出去,扶着铃楼的手下了轿子,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嫁人,王逸然根本不懂嫁人要经历哪些步骤,她能做的只有管住嘴巴站在原地,反正她难堪了,丢的是穆春楼的脸。

为人替身,只有这点好处可以占。

“新婚吉日,为何不见你们的新郎官出面迎亲?铃楼趾高气昂道:“此番乃是圣上赐婚,你们代表了圣上的脸面,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噗嗤——”站在府前等候许久的人掩袖止不住地笑:“圣上是圣上,我们是我们,我们小小百姓岂敢与天子同比,丞相说了,要你们自己走进去,否则,令个儿这亲,你们也别成了。”

“你!”铃楼气愤地伸手指着他们,脸憋红着一时想不出该以何话还击。

“铃楼。”王逸然扯了扯铃楼的衣袖,不失稳重地低声劝道:“今日是大喜之日,切不可动气扫兴。”

铃楼怔了怔,不服气地想为远在妖族的穆春楼争个面子:“公主!他们有失礼德,岂能就此放过!”

“进去吧。”王逸然握着铃楼的手,力道重了几分。

她心里清楚铃楼为谁而辩,也清楚今日只有走进去这一个选择,对方给的下马威,再怎么辱人,都是她一个人受的,旁人说再多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铃楼再气不过,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对方都已经给了台阶,不下不行。

见她们真的走进去,方才还在嘲讽的侍卫立马没了表情,他们眼带惊讶,直勾勾地盯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心想这公主被鬼附身了,这般稳重从容。

不是听说,妖族的三公主是妖王子嗣中最为嚣张跋扈的一个吗?难道这听说有错?实在不应该啊!

进入府中,铃楼凭着所见世面带王逸然去到了礼堂,不去不知道,一去,心里满是一腔怒火。

人族根本没有把她们当回事!不仅来宾甚少,就连气氛都是清清冷冷的,若不是看见了红绸囍字,她真要怀疑谁家在办丧事!

“丞相有失远迎,怎能如此冷静?”铃楼嘴上又开始了咄咄逼人,“难道连你,都不敢与天子同比?”

“你说对了。”一直背对着她们的男人转过身去,阴鸷的眼神冷漠无光,喜服衬得他风清气朗,他微蹙着墨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外的气质,陆景冥目光平静地看向别处,意有所指道:

“君臣有别,怎敢越界相比,我非循规守矩之人,却也不敢忘失自身身份,以下犯上,目中无人。”

“外游远客都知道入乡随俗,你们不是远客,却更胜远客,有些道理,应该要比我们懂的许多。”

“丞相是说我们不懂道理?”

“净人照镜,镜自美,丑人照镜,镜自丑。”陆景冥声音慵懒道:“你们不是要来拜堂?拜吧,我就在这里。”

“你……!”铃楼气得头晕脑胀。

王逸然见势态糟糕,便也不准备一直当个哑巴,她开口抢道:“既然夫君不愿意接受我这位妻子,那我来接受夫君便好,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拜堂,不急于这一时。”

夫君二字经她之口,显得极为暧昧缠绵。

陆景冥原先心里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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