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衣公子研究,恐怕也已经寻得了天师门遗血的下落,必要利用其入宫取得辟阳珠,而今他与白衣公子虽已知晓辟阳珠就在玲珑殿内,却是该如何抓紧时间先手去得那辟阳珠却成了一桩难事......
一日落下帷幕,夜已沉寂,如鸢躺在床上,将今日发生之事细细理了个头绪。
方才打湖心亭里回来,临走前虽说她应下了萧云淮,但实则,却是她有所隐瞒,故意为之。
的确,她就是萧云淮口中所谓的天师门血脉,天师门楚家的后人,这点一从他口中得到印证时,她内心几乎怦怦直跳,但还是小心竭力地压了下去。无他,只因她当时便已决定,自己既是天师门后人,那么于辟阳珠一事上她就不可能放弃。
既如此,便也不可能让萧云淮再参与其中。
一来是入玲珑殿的条件实在苛刻,除了暗史官员,就只有奉旨入内这一条路,二来是此番所行实在凶险,他已帮了她许多,她便不能再将他牵涉进来,否则以他皇子的身份,若有闪失,后果只怕难以想象。
如此,方才她才表现得似是无可奈何只得认命那般,收敛起了伤心,无奈又平和地应承下他的劝慰。
而眼下思忖起自己后续当如何行事,如鸢躺在床上想了想,玲珑殿既是宫中极为隐秘的禁地,整座皇宫除开自己已经查探过的地方,若说其最有可能的位置,那便定是东南面近东侧门的一处宫门。此前她去膳房时曾远远看上过一眼,只瞧见殿宇飞檐外,树木环荫甚是遮人耳目,隐隐似有固定守卫,彼时她并不知晓那里是什么地方,如今想来应当就是玲珑殿了。
不过既有重兵把守,似上次那般调虎离山的小伎俩一定是行不通了,且入殿必得是皇族血脉,连妃嫔都不可,除此之外,便只有登记造册的暗史官员可供她乔装打扮,不过那暗史实在神秘,依照萧云淮所言,玲珑殿的暗史从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朝堂之上,不易见到。既如此,还是先去玲珑殿周围探探虚实,摸清把守的兵力......
敛定思绪,她在床上辗转一个翻身,月色隔窗,朦胧地照在她脸上。
此番计划非同小可,需得十二分小心,至于萧云淮......她心底微微地轻叹,若有命活着,往后定与他好好赔罪。
窗外云雾渐起,穹苍之上银月不见,床榻上辗转反侧之人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