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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六)(2 / 3)

!”

笑罢,他于瞬息之间敛却眉梢,扫了扫形骸狰狞仍旧动弹不得的昆玦,似笑非笑:“的确,拔除了萧元弼,朝局之中我要对付的自然是萧元泉跟萧元清,不过这两个酒囊饭袋手段平平,根本不在我眼中。萧元泉私相买卖官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本王早就收集好了证据,等的就是时机,至于萧元清那个贪/淫好色之徒,本王不过推了他一把,终究还是他自己。”

“最要紧的......是萧元辰。”

他咬着牙阴鸷地笑了笑,缓缓踱步侧身看着昆玦不堪模样,便似欣赏自己的战果一般,挑眉道:“夺嫡之争,除开手段权谋,最为要紧的便是兵力,本王身后除了一个平襄候,要如何去对付豫王十万昱崇军?自然是因为玦离公子,至于本王如何控制了他来对付豫王......想必玦离公子坐在这里思虑了半晌,心中已然明了了吧?”

萧元璟目光骤然狠厉,脸上却仍盈盈带笑,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楚南寻闻言一刹望向昆玦,而昆玦凝眸看着萧元璟,除眼神冰冷之外并无其他什么情绪,嘴角哂谑:“明白,如何还能不明白!”

昆玦边说边下了台阶,饶是缚阴索仍旧牢牢捆在他身上,他仍身姿笔挺下了两步台阶,楚南寻关切地看着他,他却仿佛无碍,依旧气势傲然地一步步朝秦婉柔缓缓靠近。

他明白,他都到如此模样了,怎么还能不深深明白了呢......

从他遇到她的那夜起,她便知晓他是何人,可他却不识她。

昆玦带着满首焦灼模糊的残容,凝神望着秦婉柔,却波澜不惊,沉似渊水的眼中仿佛无怨也无恨。

他初初见秦婉柔的时候,她也是如今日这般,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衣裳,蒙着面容,惊鸿一瞥,遥遥相望,好奇地看着怎会有人立在那么高的树上,冲他温婉含笑。

如今想来,从那时起,一切便已经开始,悲剧在暗中掩藏,那便是谋划他的契机所在。

“除了初见的确是偶遇,想我第二次见你,本是乘舟路过,你却刚好从楼上跳了下来,那也是谋划吧?”

昆玦神情恍惚,眼帘微垂。

秦婉柔冷冷一笑:“是。”

“打从见到你之后,我所有与你相识相交都是谋划,只为你一人的谋划。段云之的新曲,你猜我是真的为了弹给满元安,还是为了引你的注意,只弹给你听?”

昆玦赞同地点点头:“所以当时也是故意安排魏晟那厮来扰你,他未必是真的对你动手动脚,只是为了做给我看,好让你顺理成章地奋身跳楼,直冲我而来,我不救也得救。”

秦婉柔没有再说话,昆玦心下,已经全部明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入了旁人的彀中。

她看似意外地落到他舟上,看似为权贵所欺压,宁死也要留住清白,看似仿若被拘于烟花之地已久,在他面前展露终得自由的哀怜,奋不顾身地去救那只仿佛同她一样,被困于危境中的鹭鸟。

一步步地在他心上划下印痕,同他传递一个讯息:她便是那般身世凄凉身不由己的一个人。

她同他说起什么笼中鸟,后来又散出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终于引得他主动前往凤栖楼。

“可笑我当时真以为你被那李凤娘如何折磨了一番,以为你当真宁愿锥心噬骨肉如刀绞,也不愿将我给你的月华珠交给李凤娘,实则就是为了让我动恻隐之心,好入你彀中。”

眉峰扬起,昆玦立在阴影中蓦地冷笑,周身散发着丝丝寒气。

“想来自我身在元安,便有人不着痕迹地追踪我的行踪,那些把你受罚的消息透露给我的公子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好手段罢了......”

而楚南寻在一旁听着,没想到这绝世的公子竟是这样入了宁王的圈套,原来当时他自敬王乌霜之事起,那夜自宫里死里逃生地出来,于元安街头人群中瞧见的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竟可能真的是昆玦,他原以为这辈子直到自己进棺材,都再见不到这位风华绝世的公子,故而当时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却不想昆玦当时竟真的来了元安,却也如他一样,已入了他人谋局之中。

楚南寻心中沉叹,昆玦神情愈发恍惚。

“我本对你无意,这世间倾城的皮囊我见的不止你一个,然则你却算出如此计谋叫我心软,终究主动去了凤栖楼问你为何不给月华珠给李凤娘......什么关了几天几夜滴水未进,想你也是假戏真做,当真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当时脸色才会那般憔悴疲惫,想遮都遮不住,只为让我相信,你确实受了莫大的苦楚,教我必定要对你动恻隐之心。”

他目色倏地阴沉,萧元璟不屑地微扫过去一眼。

“正因那夜我买完酒后,到底又去了凤栖楼,才有了后来那么多事。尤其是那夜我一去凤栖楼,魏晟那厮便也立马又来扰你,让我出手替你料理了他。自然,而今想来,他的腿自也没断,凤栖楼的小厮故意传了那些说他叫嚣的话,只是个能让我留下,让我后来两个多月都常去凤栖楼看你的由头!”

“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又了你趁此机会正好同我说起你凄惨的身世,说你家破人亡,说你失散的兄长,更用一块胎记引出后来之事,你第二次跌下高楼却被宁王所救,他便是你的兄长!更让我后来替你赎身,骊川江边,你又故意说了那些话,说起凤阳的烟花,再到豫王派人来刺杀,就是为了引我一步一步,同你一路走到此处!走到泽月城!”

声声质问,昆玦一眼锋芒地扫向秦婉柔,整个人都仿若化作黑夜,目色阴寒如刀。

秦婉柔凛着眼神不曾躲闪,回答的仍是一句:“是又如何!”

不带任何犹疑,一刀捅在昆玦心上。

楚南寻也明白了,那个他如何都想不明白,凭他当年认识的那位孤绝出尘的公子,怎会被萧元璟这等所操控,旁人的胁迫跟手段又岂会让他臣服?

原他也是被操控了人心。

想起从前的种种,昆玦忽地仰首戏谑地笑,他长居山中一般不出世,但一出世竟有人这般精心待他,从元安一步步走到这里的一切都像个笑话,她曾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原来都大有深意。

秦婉柔永远不会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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