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死后终于成了大妖的白月光> 昨夜星辰昨夜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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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昨夜风(一)(2 / 3)

说完,如鸢也冲他笑了笑,萧云淮这才微微放心了些,方才转身离开。

赶走他后,楚逸之正好回过头来招呼如鸢坐下把药喝了。

又是那般苦到人掏心抓肝的药,如鸢一脸苦相却又没法子,只得在他威严的注视下将汤药一饮而尽,喝完后脸上又再深深扭作一团,好在楚逸之良心未泯,看她老实喝完了,又给了她一颗梅子糖清清口。

酸甜味在口中化开,旋即舒缓了如鸢紧锁的眉头,她一直愣神地瞧着楚逸之,半晌才吐道:“先生真的是如鸢的兄长?”

楚逸点了点头:“怎么?不信?”

眼观他如此模样,如鸢明白他必然知晓些她不知道的事,便道:“先生方才同殿下所言你也是天师门楚家的后人,我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还望先生能一一告知。”

晨风掠进草庐吹得人凉爽自在,昨夜下了半宿的小雨,今日倒是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

楚逸之并不立马作答,只是望了眼门外微风刮落的竹叶,斟了杯茶水,方才缓缓道:“昨夜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如鸢面色微润地点点头,萧云淮都不曾发现,却是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

“你既都听到了,多的我也不赘述了。三百多年前,楚家天师门掌门楚南寻膝下一共两子一女,长子楚玉,次子楚云弈,小女楚怀霜。当初那一场是非过后,整个楚家本是被污做反贼下了大狱,后不知被何人所救,逃到了离元安极远的边关之地玉衡州,从此隐姓埋名归隐山林。”

“但当时的长子楚玉为悔过已身罪孽,并未随楚家迁往玉衡,而是独自上了元昭山剃度出家,只为日日在元昭寺里忏悔消解自己一生的业障。楚玉妻儿决然不同他分离,便也跟随左右,在山上隐姓埋名做了一户普通人家,三百多年来,世世代代,楚家楚玉这一支后人便一直留在了元昭山,我,便是楚玉的后人。”

回过首来,楚逸之吃了口清茶,目色炯直地盯着如鸢。

“你便是......楚玉的后人?”

如鸢惊异,眉眼愣愣,心中早已波澜乍起,他所言楚家家史的确与自己所知契合十之八九,却还是有些疑惑:“我自幼生在玉阙关,只知楚家祖上的确是迁到玉衡州的,但为何而迁、又是从具体何处迁来的却是一点也不知,缘何你就知道这样多?”

似早就料到如鸢有此一问,楚逸之忽地神色郑重,一改他平素闲散无谓的模样,只从容答:“楚家家训有云:若遇上红瞳之人,绝不可与之为敌而要护其安泰,此言便是出自掌门人楚南寻,我想你肯定也知此遗训。”

如鸢立时惊讶着点点头,楚家家训向来是楚家秘言,惟有楚家人自己知道,从不为外人所道。

“当年楚玉出家之后极尽悔恨自己做下的错事,他原本想光耀楚家使之更上层楼,却行了偏道酿成孽果,反而毁了整个天师门。楚玉当时也另留家训,除开悔悟他曾犯下的罪孽,便是他的后代生生世世永远都是楚家人。当年的遗训留书、变故之后楚玉同楚南寻偶有的书信,以及后来玉衡与元昭山两边后代之间一些相通的书信都存了下来,流传至今皆在我手中。你若是想看,我便去取了给你。”

如鸢愈发惊讶间,楚逸之已经起身去了内阁,片刻便抱着只沉香木盒,还提了一柄剑,缓缓坐下将木盒交到她手中。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曾随父母来元昭山上拜访过一次故人?”

如鸢闻言眼眸一亮:“记得记得!莫不然......你就是当时那家出门不在家的那个少年?故而我才未见到你!”

楚逸之也应声点了点,又道:“其实三百多年来,除了当初事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楚家身为罪臣为避风头,玉衡那边便一直未同元昭这边联络,后来日子久了,渐渐又有了联络,但那也是十多二十年后的事了。”

“当年楚家次子楚云弈也曾隐秘回过元昭山,劝楚玉一同去往玉衡,只是劝解无果,楚玉一家仍一直留了下来,而后偶有书信来往。再到后来岁月渐移,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因为当年楚玉造的孽太大,两边一开始还互通着书信,维持着至亲的关系,但后来不管是元昭楚家还是玉衡楚家,两边的人丁都不兴旺,甚而后来越来越没落。”

“我想因为世代更迭,两边距离又实在相隔甚远,加上人丁都不兴旺,后来中间有好长一段时间断了联系。直到三年前你家发现了旧时祖上流传下来的书信,为证书信,才又特来元昭山一趟,就是为了求证两家亲缘关联,想来你父亲母亲也是想看看,楚家在这世上竟还有旁的亲人,不过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他说到这里神情恍惚,眸光却一直未从如鸢脸上移开。

如鸢也越听越激动,内心怦怦,点头如捣蒜:“我记得我记得!怪不得呢!三年前我阿爹阿娘忽然说要来元安,我当时可高兴了,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远门,以为是来玩的,然当时母亲只道是看望故人,如今才知,当时想来便是想着来元安看看,是否还有楚家亲人。”

“后来好容易问到元昭山上确实住着户楚姓人家,不过那时你还不住这里,住在半山腰上,我们来了后又不见人影,便在山下找了户住处,左右等了几日都不见人来,后来实在等不到,我们便又赶路走了,却没想到你我两家竟是这样一番渊源!”

楚逸之也点点头:“是了,当时我还并不住在山顶,当时我出门采药,一去便是两个多月,却没料到刚好那时你们会来,想来伯父伯母也是在事情还没得到求证之前才会同你说只是看望故人。”

可一瞬,如鸢又有些狐疑:“怪不得......怪不得我们当时等了几天都不见人回来,可是我记得当初我们临走时,阿爹还给你留了一封书信啊,如今想来应当就是为了同你说明此事,当时还怕你家里久无人归,放外面会被风吹雨淋了去,还是我使劲从窗户缝给你塞进去的,你难道没看到么?”

说起此事,楚逸之潇洒俊逸的脸上顿时就来了气,满目惊讶:“原是你塞到窗户缝的?!”

跟着抬手便微地拍在如鸢额头上。

“你当时塞进窗户缝,我那儿摆的是一方黄杨木的矮柜子,那信根本没落到柜面上,直接顺着缝落到了柜子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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