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般射去。
楚南寻的目光随之紧紧而去,便见缓缓流淌的河面上霎那水花四溅,一枚断了流水后路,一枚打在丝绢下方,正好丝绢随水波扬起,挂在河边一截枯枝上。
桥上姑娘跟楚南寻三兄弟都蓦地惊呆,尤其姑娘凝神惊诧之际,又见欢喜,来不及先去管自己的丝绢,慌忙抬头望向昆玦,却只见着一道拂袖而去恍若什么都不曾发生的背影。
“多谢公子!”
她只能朝着那高大的背影喊去,但自始至终,昆玦头也没回。
楚南寻眼见他又走了,赶紧在河边拾了丝绢飞身冲到桥上交给那姑娘,可是他再往前去,几乎恨不得跳起来蹦到树上越过人来人往,却见哪里还有什么玄青色的身影。
他提着酒坛,往前追出半里,四下皆顾,奈何酒香消散,来去如风,便是半分踪迹也难寻。
楚南寻叹息,看来这次是真的走了。
不过他也不难想见,凭那公子这般功力,大抵是并不愿让旁人追寻到他一点行踪。
同他一样意犹未尽的还有桥上的姑娘,她看着那已然消失远去的疏阔身影,回过神来时只低头嫣然一笑,不胜娇羞。
那抹背影虽已经远去,却似有什么东西种在了心上。
回过头来,楚南寻无奈地看着徒留在他手上昆玦方才与他的那坛酒,若有若无的酒香盈来,两个弟弟还在那头等他,只得又调头回去。
观仪见他没追上,也不气馁,亮着眼眸又同楚南寻打气道:“二哥别灰心,咱们这几日都在镇子上,浔阳镇就这么大,咱们总还会再遇上的。”
楚南寻笑着点点头,楚越看着他手里的酒坛,一脸疑惑:“不过二哥,方才那公子为什么要将酒坛塞到你手上?”
楚南寻其实也不知,但望了望内里所剩无几的酒坛,笑了道:“大抵是他不想拿了吧。”
两个小的齐齐呆住,真是这样?
楚南寻也不多想,招呼二人赶紧回客栈,三人一同打道回府,刚转过身想起方才的事,楚越就又忍不住开口:“此前咱们未见这公子如何出手,还不知其深浅,咱们还猜测他或许没有武功,可眼下又误打误撞地瞧见了,啧啧,我敢断定他必有身手!”
观仪也咂了咂嘴点点头:“而且身手还必定在绝无情之上许多,说不定比那天残派掌门独孤绝还要高!二哥你说呢?”
“或许是吧。”
楚南寻含笑。
楚越又接话,眼睛忽地一亮:“绝无情身手仅在独孤绝之下,这公子今日那等风姿,身手至少都与独孤绝旗鼓相当,真不知道若有一天这二人遇上,倘若交手,会是什么模样......”
“那必定是公子胜!独孤绝那等狠辣残虐的祸害,早该有人治他了!”
观仪冷哼一声,越想,越对昆玦憧憬得很。
“哎......若能与这位公子相识,拜他为师,那就好了。”
他恍恍惚惚,楚南寻失笑,心底却想着,若当真日后能寻到这位公子的身份,登门拜访,只怕是自己兄弟四人有生之年一桩幸事。
想到这里,他忽又回过头去。
桥边柳丝轻拂,朗月依旧,桥上筠雾衣袂早已人去无踪。
“二哥你看什么呢?”
楚越问他,他回过头来,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两个小的提起梅子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