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跟肃王接连发生的两桩事让陛下急火攻心旧疾复发,体虚疲乏又时常头痛,方才卧床不起,这样的情况听起来着实不妙,但这样的情况也让储君之位变得唾手可得。”
“表面上看,陛下缠绵病榻对恒王跟肃王来说最为有利,可实际上就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里接连发生的这两桩事,反而让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不清。”
近日朝堂上的这两桩事,楚云奕兄妹二人倒也有所耳闻,毕竟元安城里的官宦人家都传遍了。
先是二皇子恒王因为欺君罔上,私下左右吏部买卖官职引得陛下震怒将其幽禁王府,又三月内不得参与朝政。
再是三皇子肃王德行有失强抢民女,而关键就在于,岂料那民女并非真的民女,而是退隐朝堂的靖国公的小女,被靖国公亲自面圣参本上奏,让陛下颜面尽失,罚他在府中禁足自省重修德行,自然也暂时无法再参与朝政。
“眼下局势动荡,宫中暗流涌动,这两方势力各自受创,陛下重病,却仍旧没有丝毫要诏告立储之事的迹象,这倒叫为父有些看不清楚了。”
楚南寻恍惚的神情中若有所思,眼底疑云密布。
楚云奕心底却一直有一疑惑,便道:“恒王便罢了,不过天子脚下,这肃王纵使德行有失,可他怎敢明目张胆地强抢靖国公之女?以他的身份,怎会不认识靖国公的车马,将那国公之女当做普通人家的女子给强抢了去?”
楚南寻便同他解释:“那靖国公的小女是家中最为年幼也最为宠溺的一个,而今正是及笄之年,因着一直深养在府中,不常外出走动,所以对府门外的事情颇为好奇,故而一时贪玩扮作了寻常女子偷溜出了府,结果恰巧被肃王当做民女掳了去,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楚云奕闻言点点头:“竟是这般......”
楚怀霜同为女子,自然对那靖国公之女心生怜悯,“那靖国公的小女可被肃王荼毒?”
“所幸还未,否则靖国公就不止是单独面圣上奏了。肃王一向本就不修德行,尤好女色,府中王妃侍妾就有三十余人,靖国公清高孤傲的性子本就瞧不上他,若真遭不幸,只怕他会顾不得陛下的皇家体面,直接于朝堂上将此事公布于众。”
楚南寻淡饮一口清茶,神色却愈渐复杂。
一声长叹,他望着窗外芭蕉依旧,雨却渐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