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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金步摇(1 / 7)

日子平淡如水,我快坐不住了,果真姐姐没错,我天生是个闲不住的,若和外出应酬比较,我宁愿坐着。

成亲也很平淡,唯一不同的是,母亲给了我一串嫁妆单子,后面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画本。多是男女二人奇怪姿势相处。

有三个字闪着光——春宫图。

母亲说:“凑合看吧,我这儿没太好的,当年我没用这个,一时半会的,第一晚用过也用不着了。”

我在海棠结果那会儿出嫁,姐姐把梧桐给我做陪嫁了,还有蓁蓁和我一起。

直到我坐在新房的床榻上,才明白过来,我这是出嫁了,我以后就要离开父母,自己经营日子,生儿育女了。

我走之前,他们谁都没哭,我也不能哭,我比他们要更强一分。

梧桐蓁蓁陪在我身旁,我放下扇子,示意她们坐下。

“累了吗?”“还好。”

“早知道,你们也应该上车的。”

蓁蓁笑言:“我们可不能上车,不是我们嫁人。这是规矩,况且,我们是小姐的陪房。”

“呸呸呸,什么陪房不陪房的,成亲说这些做什么。”我还没说话,梧桐先急了。

“规矩不规矩的,到底没这么要紧。这是我的婚事,自该由我来做主。莫论你们,就是时微,我也让他照上不误。”

梧桐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动手帮我摘了耳环项链,蓁蓁出去端热水。

她边摘边说:“哈哈哈,时将军不会说什么,但是老爷夫人肯定会说什么!”话没说完,她就到在床上哈哈大笑,我气不过,动手去挠她痒痒,又听到脚步声,以为蓁蓁来了,对着他说:“来来来,快帮我治治这个胡说的黄毛丫头。”

“什么?”来人是时微。

我立刻收了手,梧桐也不笑了,帮我摘了首饰,蓁蓁端过来热水,给我卸了妆。

新婚之夜,新娘子不做任何事,甚至脚不沾地,寓意将来可以养尊处优,和和美美。

不过我看,梧桐那丫头脚步凌乱,最后一步差点踩到裙边扑在地上,感觉成亲的倒像是她了。

合卺酒喝起来不冲,有温润生津之感。我很喜欢。我鲜少喝酒,最多是在北境过年时候,再不然就是生辰之时。

他略有醉意,但动作依旧轻柔。母亲给的小册子倒十分有用了,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再一睁眼,日头就透过红纱床幔隐隐约约显出来。我再一侧头,看到身边一个男人,瞬间吓得清醒不少魂飞天外。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太猛,撞到了床头,彻底清醒过来。

门外的梧桐听到了,隔着门问:“小姐?可曾有事?”“无事。”

我弄出来的动静把时微吵醒了,他略带睡意,声音沙哑,道:“怎么了?碰到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蓁蓁问:“小姐,厨房的人问,可要用午膳?”

良久,我回答:“不必了。”

“刚刚没睡醒,忘了我成过亲。”我揉着被撞到的后颈回答时微,他嘴角上扬,却伸手过来帮我揉。

“回头叫人多围几层帘子,也快入冬了,厚点暖和。”

省亲是在第三日清晨,我又睡到辰时才醒,谁也没有叫我,甚至时微陪着我一起睡。

梧桐坐在马车,用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盯着时微。蓁蓁和我说道:“小姐,幸好时府没有长辈。否则你整日睡到日上三竿,拿规矩就够压死你了。”

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诶呀,这正说明你家小姐眼光好。”说完,我意识到什么,又说:“我如今成亲,你们也别忘了改口才是。”

蓁蓁点头,梧桐仍旧盯着外头。

到家门口,管家又等在门外,姐姐也派了人来,赐了一堆东西,为首的正是飞萤,晚霜也跟在后头,朝我挤眉弄眼的,等飞萤读完一串贺礼单子。

我问:“怎么这么多,劳姐姐费心了。”

飞萤没答,晚霜开口了:“娘娘说官家东西,不拿白不拿。”

“晚霜!”飞萤是时候阻断她的回答,端正道:“回夫人的话,娘娘说,女子成婚乃是头等要事……”后面的我没有听完,因为晚霜站到我身旁和梧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只顾听她们去了。

晚霜特地对我耳语:“这些东西都不要紧,只有一个鸳鸯戏水纹的春带彩玉佩是一定要给夫人的。”

话毕,母亲父亲又问候娘娘安,一套官话折腾下来,送走他们,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吃完,母亲拉走我,又吩咐梧桐蓁蓁去摘海棠果,我以为什么天大机密亦或者绝世珍宝准备传给我,没想到是什么驭夫之术。我要走,母亲还不肯,说道:“你别急,你父亲也把时微拉走了,你一个人做什么急着出去。”

等到华灯初上,父亲母亲才放我们离开。

父亲与时微谈论了半晌仕途经济学问,孔孟之道,大丈夫当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梧桐蓁蓁快把树薅秃了,青的红的装了小半个筐。

此刻,我们四个挤在一辆马车上,梧桐靠在我身上,累个半死,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好端端两个聪明人,如今也犯傻。

风卷起门帘,车外正好有一对士兵走过,我侧头问时微:“你近日怎么都没去衙门?”

“成亲、休沐。”

梧桐从我身上起来,飞速抛下一句:“太闷了,蓁蓁,咱俩出去。”我则惊异不已,随后问车里剩下的活人:“闷吗?”活人摇头。

片刻,我对梧桐的“闷”有一丝醒悟,马车第五次把我颠到时微身上时,我说:“我也闷了,我也出去。”

不料时微拉住我的手,含着笑意道:“你要出去了,怕是那两人该跳车了。”

我没说话,盯着车外看,总觉得这速度比来时慢上一半不止。

虽与时微同床共枕两三日,可我依旧不习惯,于是松开他的手,坐回去。

许是发现我的别扭,许是太过无聊,时微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说话。他说,他的第一匹马叫飞云,是雍王殿下送给他的,是一匹白马,现在这匹,是第二匹马,雍王取的名字,叫踏石,是上等好马。飞云刚被送来时,还很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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