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
“你!”
柯淮正在接收极难失败带来的惩罚,同时对她说:
“你见死不救的样子我会永远记住的!”
蠕虫身形庞大但动起来根本不慢,两人前脚到地,后脚震动冲击沙漠掀起阵阵沙尘。
沙子满天飞样,很快垂直给两人洗了一次头发。
柯淮比漆雕檀猛烈,后者站稳鼓包处,平静地评价对方,“哎呀,你不死的,[玫瑰商人]你都还没用出来,不会死的。”
“……”
我恨。
你今晚最好别睡太死。
柯淮紧紧抓住仙人掌,想放手又不敢,蠕虫一直在身边运转,等到下一个时机吞掉他与付蒙那一群人,漆雕檀地理位置暂且碰不到。
CD怎么还没到!
要撕卡之前也得把漆雕檀撕了!
漆雕檀捏着卡牌,趁现在转换。
[傀儡]在风沙晃动之际显露,白扎半发随风飘扬,她伸出绷带捆绑的手掌,张开接收沙子,鞋子踩着死亡蠕虫逐渐叠高的山丘。
嘴角带血,有些虚弱,对被蠕虫充分戏耍的柯淮说道:
“柯淮,来呀来呀,上来呀。”
她一直留意不远处的付蒙。
从头开始,他们一直都在观察,不过早些被漆雕檀抓到一些露馅。
她刚才看到付蒙……他不装了?
可能是,毕竟都把自己拐过来了,而且他的脸很陌上,记忆里不跟任何一位旅客对上号,很有可能是开局离开绿洲的调查员。
只有调查员才有卡牌。
付蒙使用卡牌却没有变换外形,依旧是邋遢头发加上一圈圈包裹的白色外衣,绿晶挂在胸前,光辉闪烁。
他没有漆雕檀那只鹅好运,一直跟手下几人不断逃窜。
浑身上下皆是仙人掌掀起时刺伤,他们还不停受到蠕虫吞噬压迫,甚至付蒙还扔了几个人垫背,自己逃窜去往戈壁区域。
“怎么回事,呼呼呼,不是说死亡蠕虫不会出现……”
付蒙不明白,地图上也没有显示,怎么回来到这里。
况且艾多纳斯也说过——不对,她好像说的是跟在她身后才不会,所以他更要去戈壁找艾多纳斯,躲一躲最好。
最开始造势,确实算到艾多纳斯肯定会救下他自己。
这样才能被地图判定为自己尚在队伍,简单来说,卡bug。
卡到bug离队也不会拥有守密人不在身边的负面buff,更不会让人发现地图上少了一个人,当然地图少人那是判定,有算法,懂的人自然能够得出。
对于其他调查员来说,离队没有负面限制,但他有,并且十分强烈,会影响到他的命数那种。
付蒙没想到的是,自己并不是被算出来的,是漆雕檀数出来的。
最高端的局势,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操作。
他咬破干涩的嘴唇,铁锈味充斥齿唇,从嘴角留下。
捂着腰间,刚才被严重创伤,是那两人……不,是一人一鹅似乎在引导死亡蠕虫,行为非常可笑,他还没来得及讲几句话,蠕虫就冲击他。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但付蒙经历了生死,也让别人替他经历死亡,才能给付蒙逃窜的机会。
只有逃窜的份,没有反抗的分。
蠕虫太过恐怖。
当时,他死死盯住一人一鹅。
心想,原来真正的调查员,是能够戏弄蠕虫。
才不是像他,卑劣如地下老鼠,四处逃窜,不敢被人发现,当然,发现也没有必要,因为试图违抗他大业者,通通杀。
包括情绪。
这么一想,内心不需要的情绪顿时消失。
戈壁也开始晃动,风穿过巨石带来阵阵悚人惨叫。
震动依旧很强烈,巨石都有些左右摇晃,依然站在原地为熟睡的人们抵挡风沙,削弱醒来的可能。
除了这吓人的风声,就是付蒙自己的脚步声。
他一眼望去见到艾多纳斯,身体不自觉往她那边靠近,直到一位冷冷的女声响起,付蒙才停下脚步,倏然明白自己过来的目的。
“付蒙大人,艾多纳斯已经睡着。”
大祭司不知何时醒来。
靠在巨石边缘,眼神从放空中缓缓转移到付蒙脸上。
手上把玩的小刀收回,抓着支撑点用力撑起自己,没半点虚弱,比起在场人,她精神好到可以堪比真正旅游的外地人。
外头的蠕虫转动也影响不到大祭司,她可是同付蒙站在统一战线上。
付蒙没有回应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转头问道:“艾多纳斯不是知道你特意散播米切尔的谣言,她不是对米切尔最癫狂吗?”
“可以算的上最痴迷的信徒了。”
“她知道与不知道并不重要,问题是她需要我,否则按照艾多纳斯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同我来往的。”
“以前有关系不代表以后,别太多疑,付蒙。”
“我可以算作你的老师,如此大不敬在太阳神殿还在时,你就要被处以极刑。”
大祭师说道。
“可惜,”付蒙说起这个倒是很开心,长帽子都掩盖不住,“太阳神殿不在了。”
“……”
“大祭司,太阳神殿不在了。”
付蒙擦开鲜血,留下一道血痕。
肩膀处还有淤青,那是雕塑街道时被那群野蛮的调查员们敲的,下手真狠,他却不是很在意,内心想了几句就轻轻掀走。
“所以你别仗着自己有身份就来指挥我,我说过,我是主人,而你无论是之前身份多么高贵现在都是我的手下,甚至可以说,是我的狗。”
在看不见的角落,大祭司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她几乎是咬碎牙齿说:“我知道了……”
付蒙靠近艾多纳斯心情逐渐平复,大吸一口气。
他睁开双眼,随便乱说:
“我知道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