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抓谁……陈讼大概率知道柯淮是调查员,那么也可能认识道具,柯淮分身出来需要被彻底摁杀,而漆雕檀自认逃离速度快,没有被发现。
漆雕檀认为,执法队要抓他。
桑玄敛是陈讼之子但有仇,整天跟陈讼斗智斗勇。柯淮利用大白鹅的卖萌属性获得过好多关于他的消息,就连桑玄敛遭受公司刺杀的消息都得到手。
柯淮认为,执法队要抓他。
万花筒的执法队伍找人速度很快,这家酒店距离体育馆很近,自然是抓漆雕檀的。桑玄敛自己藏得不错,一路上盯偷鸡摸狗试图探查他身份的柯淮,根本没有加到过其他人员。
桑玄敛认为,执法队要抓她。
漆雕檀看向柯淮,柯淮看向桑玄敛,桑玄敛看向漆雕檀,三人形成完美闭闭环。
三个卧龙凤雏:“……”
三人无视的执法队挥舞警棍直冲进来,枪械在狭小空间内无法施展最大的威力,划破空气产生爆破气流,逼三人往角落倒去。
漆雕檀率先逃出枪将最近的一人击毙,身子一侧,后面两人上前顺势抢警棍,几人已明白他们的想法,在这时又被漆雕檀打断。
柯淮没有武器,见到了桑玄敛拿出武器的动作,帮助他扫去阻挡,而桑玄敛抓住晃神的时机,握紧拿出来的铅笔,在紫色闪电一晃而过下,身上的校服飘动,铅笔高举。
闪电尾巴没有离去,铅笔直插那人脖颈大动脉。
血浆犹如瀑布般一路飙升,飞溅在天花板上,最终击中房间内唯一图画,热烈奔放的色彩在经过热腾的加工后营造出更高的神圣,诡异又畏惧。
桑玄敛距离最近,他的脸、脖颈、衣领都是血液,他缓慢抹开阻碍视野的液体,漫不经心望见门口又来人,似乎想要通风报信,尖锐被染上温度的铅笔在下一刻再次夺取生命。
还是同一样的死法,痉挛倒在地上,大动脉彻底破开。
“呦。”漆雕檀瞧他满身是血,想要开口时有人偷袭,她随意一枪,没有看就收回枪在掌心中把玩。
身后那人脑袋上黑漆漆的洞口随着身体坍塌,跟地毯一样死死趴在地上永远不可能站立。
她想起黑影,“跟我那时一样,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桑玄敛迟缓触碰脸颊,指腹感受到她口中的黏糊,迟了一会说:“确实。”
挺恶心的,黏糊糊。
“你们……”柯淮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牛逼。”
柯淮处理完自己范围的人,就偷摸蹲在门口处,本来小心翼翼观察执法队的路线。
谁知这两人跟杀人狂一样讨论,尤其是桑玄敛铅笔杀人面无表情,跟平常带着笑意的根本不一样。
这就是笑里藏刀吗?
他倒是第一次见铅笔杀人,还会变脸。
“多谢夸奖。”漆雕檀很自然接受了柯淮的评价。
桑玄敛靠在窗户,而此时门口的柯淮脸色一边立刻往他们那里跑,漆雕檀马上意识到什么,举起枪朝窗外射击,同时柯淮捡起铅笔抛去空中,桑玄敛拿到后跟着戳烂玻璃。
酒店玻璃质量不错,他们开出好多个洞都没形成蜘蛛网。
玻璃洞口出现几个,门口更多枪声压制住脚步迫近,在他们即将冲进时刻,三人撞击肘击玻璃彻底击碎,向着草堆落去。
“呸呸呸。”柯淮拍衣服,赶紧跟在他们身后,“身后人数很多,要是不离开此地我们根本逃不开,我们武器并不多甚至有两个身体有问题的……”
漆雕檀也说:“体育馆那边也有人追击,得找到一个庇护点。”
从执法队扫射来看,他们三人就是目标本身。如果是其中一人被通缉,另外两人绝对会抛下对方,现在好了,三个都是通缉犯,都得死。
“只能走棱镜了。”桑玄敛皱眉,“距离我们最近的棱镜在警察局,不过我不记得警察局在哪里。”
他望向距离最近的漆雕檀,对方刚往后给了一枪,见他盯着自己回忆起刚才的信息,也摇摇头,准备找柯淮的位置就听到他说:
“我知道,等我回忆一下。”
他先roll一下。
【鉴定[图书馆],D100=52/64,成功!】
【你脑中回忆起体育馆周围的地图,错综复杂的道路逐渐形成一条通往警察局的路线,你感受到了通畅,因为道路是城市的脉络,而你成为了可以通往任意的血液。】
柯淮带头拐了好多条街道,他们跑到哪里执法队就掀翻哪里的小摊贩,甩都甩不掉,每次漆雕檀问柯淮还有多久,柯淮的回答永远只有“很快了,就还有一会,坚持就是胜利”。
然后这一会是半个小时,还是在极限逃亡的半个小时,弹尽粮绝。
漆雕檀:“……”
桑玄敛:“……”
好好好,你这么算是吧。
终于到了警察局,三人没有进去,在门口蹲的蹲,躺的躺,靠墙的靠墙,气喘吁吁满身流汗,夸张点说衣服上的汗都可以拧出水来。
为了逃命他们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简直半死不活,在警局门口休息一会是很合理,只要执法队没有追上来的影子,他们坚决不动,天皇老子来了都不走。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想要出门的警察疑惑。
门口蹲着身上脏兮兮的三人,光看背面还以为是流浪汉,警局经常有流浪汉在此处憩息,好多起盗窃事件是他们引来,警局头疼要死,又因为上方不管,只好作罢。
刚想跟平常一样让流浪汉滚,就看到有一人转过头来满身是血,警察顿时心慌,瞧这出血量起码杀了好多人。
警察立刻呵斥,“你!干什么的!如实招来!”
漆雕檀见到远方有执法队的影子赶紧让大家起来,此时桑玄敛这一身装扮被引起怀疑,他们逃去警局里面也只好作罢。
桑玄敛刚要开口被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有更好的办法,干脆把主动权交到漆雕檀的手上,反正她有主意。
只是没有想到这主意竟然是馊主意。
她朝柯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