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他不靠他,自己去谈一个。
褚时陌想起之前他做过的事,心里还有股不爽的恶气萦绕不去。
宝石奢侈品什么的,送得少吗?都还在江岚店铺上挂着。他再给她千里送“人头”?对于一个被他得罪彻底的女人,她处理他的物品就像处理他一样毫不手软。还是半价旧物处理。
“我就不该来找你。”找了也白找,俞非凡出品就和网络上没什么区别。
“你试都没试你就知道……”
褚时陌已经到了江岚的小区住宅楼下,不等俞非凡说完先挂断通话。
房门敲响,江岚穿着一身草莓口袋小红帽风格的可爱睡衣拉开门,头上扎着高高的丸子头,戴了一个纯白/颜/色/猫咪发箍。很淡的居家妆容,整个人显得粉粉嫩嫩的。
褚时陌有几秒钟的出神,他微抬了下手腕,拿出一张支票夹在手中。布满清晖的眼眸满是淡定。
“时奕知道我要过来,托我顺路把钱还给你。”
江岚把支票接过去,扫了一眼:“20万?”
“他这个月的零花钱用超支了。”
看了定力十足的狗男人两眼,江岚把支票翻过来对着他。
“那为什么支付人是你的名字?”
你编,你再编!
褚时陌眼神微微闪烁,游离的目光在空中放空了一会儿,说:“他找我借的。”
圆润了,没语病。他才不是用借口故意来跟她见面。再说,就是故意了又怎么样?作为前夫来慰问一下前妻也没错吧。
“哦,你们有钱公子真稀奇,借钱分期还钱也分期。”江岚闲闲地拿支票扇了扇手心,吐槽也是实心实意致命了。
既然借了弟弟钱,干嘛不一次替弟弟支付完?
褚时陌的笑卡顿了一下,出来得不太流畅。
他转移话题:“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江岚扶着门,探着脑袋:“你不怕头上再长草?”
“你对那件事是不能忘了?”每次都要把它单拧出来,扎一下他的心。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当然不能忘。这辈子就风光了这么一次,名声大噪到令我记忆深刻。”
渣男人,这事儿还就过不去了。
晚霞的余晖拖长着两个人的身影,男人在门外以清冽的目光打量门内的娇巧瑰丽女子。
“你是谁?”他审视着她的眼睛。“你希望我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咯噔!
江岚的心脏完全跳乱了章法,到这时才发现,他沉寂无波的目光过于透彻。
她完全不记得她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而这个人无声无息完美伪装,悄然观察透视着她,一直等待机会给她当头一棒,简直不要太心机。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岚心里有点怕。哪怕看不见自己的脸,她也知道她此刻的面部表情一定很僵硬。
褚时陌温文的笑了,手肘抵着门沿,自上而下的用眼神贯穿她。
“以前是你的话,这件事可能不会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下次再用同样的理由激我,后果可能不会太好。”
就近耳边的靡靡之音,还是挠人耳朵的抓心,江岚的腿肚子却不听使唤地抖起了摆子。
他的心机和危险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把柄,露出他择人而食凶兽的真面目。
“听不懂,莫名其妙!”
准备把人推开,门牢牢被他定住了,江岚瞪着眼睛,纸老虎地成了气饱的河豚。
“松开!”
男人睨着她不仅没收手还卡了一只脚进去。
不用动脑想,他这时候要是退走,绝对变成撒手没。
褚时陌撤去疏离:“我还没吃饭,刚从公司回来。”眼神祈求,语气可怜。
江岚气浮浮,“我这里不是酒店。你从哪里回来跟我什么关系?”说得他们好像是一体似的。
把着门,褚时陌用哀怨的目光怼她。“送支票。”
对他这个送钱来的人要态度友好一点。
齿间打磨过的,发酵酒母的酸气扑面而来。
江岚忽然有了一种两人换位了的错觉,她才是那个做错事言语得理不饶人的渣渣女,而他是纯情无辜的小白花。
“你到底要做什么?”垫起脚一把勾住他的衣领往下拽,两人视线平齐。
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她是铁石心肠,不吃他这一套。何况他刚才还威胁他来着,小女子是很记仇的。
目视开合的红唇近在咫尺,水润芬芳,勾/人惹眼,褚时陌很顺从本能的倾身贴过去。浅尝辄止,一瞬即离。
这意思应该够明白。
江岚唇上一热,眼睛睁大晕圈了。她发现长得好看的人真的可以仗颜行凶。关键是,她还要命的晕吻了。她气血上头,天灵盖都快被顶起来。
头重脚轻地捂唇退了半步,仿佛包裹在了褚时陌用眼神熬制的糖心里,江岚发出迟钝的低八度尖叫。
啊啊啊!本宝宝不纯粹了!
她如同便急又找不到厕所的小孩儿,指着得逞大狐狸看她的褚时陌,夹腿欲控诉欲指责,却被他那张撩人过分的精致脸看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骚不过,骚不过!
江岚碾了碾嘴唇咬牙,初吻没了,连个味儿都没尝出来。
拉起睡衣帽兜盖头上,奶凶回头给了褚时陌一记眼神杀,江岚拖着她的支票飘啊飘的“呜呜”叫着跑走了。仿若干不过架只剩虚张声势的小奶狗,又自尊又羞愤。
褚时陌双目攒笑,以手握拳抵了下额头,笑得明媚如人间四月天。
阿圆石化地站在客厅与厨房之间的过道上,捧着一杯温水抖手手。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世界级的画面?噢,她要半年不洗眼睛。
做了个“息声”手势,褚时陌从容进屋脱掉西装外套,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地盘。
江岚听着客厅的细微动静,把自己团成团。
心里有个魔鬼念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