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生声音淡淡的,却还是叫林玉心中不安。
“是,爷。”
今儿事情过去的太容易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反性儿,林玉担心。
等到她上白柳生的马车时,白柳生已经睡着了。
他呼吸轻浅,但模样一看就是睡熟了。
马车厢宽敞,林玉挑了个最靠边的地方坐下,尽可能的离他远些。
他睡熟后的样子俊朗好看,根本无法想象到,这就是那个跋扈无礼满嘴脏话的白柳生。
马车辘辘行着,偶有冷风从窗缝钻进来,白柳生大概是冷了,他抱着身子微微蜷起来。
那件大氅她带了过来,此时就放在手边,踌躇再三,她决定帮他盖上。
林玉轻声过去,能听见白柳生均匀的鼻息,呼吸间还有淡淡的酒气,再靠近一些,一股不属于白柳生的香粉味道扑鼻而来,这是幼鸽娘子身上的味道吧?林玉嗅了嗅,是她闻了也觉得欢喜的味道,也难怪男人喜欢。
林玉刚要替他盖衣裳,马车突然一个颠婆,她失去重心不受控制的砸在白柳生身上,又一颠,她向后仰去,眼瞅着就要后脑勺砸地。
白柳生先是被惊醒,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去揽林玉。
林玉吓的惊呼,但好在白柳生眼疾手快,将她揽了回来。
车夫自知事情不妙,赶紧勒停了马车,青着脸等候白柳生的怒骂。
按照往常,白柳生早就骂娘了,今儿不知怎的,迟迟却没有动静。
三珠赶紧立即上前询问:“白爷,四姨奶奶,没事吧?”
白柳生嗓音沙哑,嗯了一声:“没事,走吧,慢着点赶车。”
三珠与金来富目光交汇,似想到一块去了。
车里气氛旖旎,白柳生刚开始还是隔着斗篷揽着林玉,不知什么时候手竟伸到斗篷里去了。
白柳生鼻息热气刚好洒在林玉的额上,林玉觉得痒却又不敢动弹,因为她稍一抬头,鼻尖便能碰着白柳生的下巴,稍一低头,脸又全埋进他胸口去了。
白柳生手掐着林玉的柳腰将她揽在怀里,心里觉得莫名舒坦,许是今儿的酒太烈,逼得白柳生既冷又热,摸着林玉冰凉的肌肤,他手往上移一寸,想寻个着那个温暖的地方。
林玉感知到了他想做什么,想着他之前醉酒后的德性,此时还是马车上,林玉既惊又怕,赶紧道,“爷,我,我没事了。”
白柳生垂眸,看着林玉俏红的脸蛋,过了好一会才松手。
林玉立马往后退了一尺,坐回离白柳生最远的位置。
显然,白柳生已丢了困意,但他依旧靠着车厢,只是目光一直在林玉身上。
林玉面容红了个彻底,坐在那不愿抬头。
过了一阵,白柳生才先开口:“你过来。”只是这声并不是命令,反而有些柔软。
林玉涩着声音为难道:“爷......还在车里。”
林玉其实是很羞涩的,无论之前在花楼见过多少那种场面上的事,她也只是个刚经人事的姑娘。
可羞涩归羞涩,她对白柳生的讨厌是不变的,即便她此刻满面通红,却仍不忘在心中骂白柳生:不知自控,好色之徒。
似乎酒劲儿仍浓,白柳生嗓音慵懒沙哑:“我不碰你,你过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