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材娇小,鹅黄色的纱织罗裙将人显得娇俏,她微微颔首,表情羞涩。
任谁也不会想到,看起来如此娇羞内敛的女子,竟是趁着白柳生意识不清,主动闯入房间的。
此时的白柳生眼前蒙蒙一片,像起了一片大雾。
他也曾被下过药,是在楚州的时候。那时候是生意对家害他,想拿住他迫害良家的罪名,那次的药物催情,但他的身体完全能够自由活动,这次却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白柳只觉得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他心中不禁冷笑。
女人身体散发的丝袅馨香,一刻不停的钻入他的鼻息,如诱人蚕食的食物,此时的白柳生既如羔羊,也如饿虎。
白柳生呼吸开始发烫,他能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欲望,亦能听到女子发出一声极小的叹息,接着她缓慢褪去衣衫,一双冰凉的手触在他的脸上。
女子的手指在发抖,声音干涩,“白郎。”
屋里炭炉烘得极暖,女子冰凉的身体靠过去。
孔晴凝心里有一股子傲气,多少王孙子弟求上她的家门,她都没侧目看过一眼,如今却用这种手段,躺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她心中也有酸楚。
她曾坐在轿子里偷瞧过白柳生一眼,只那一眼,她便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想要的人,也是整个孔氏家族想要的人。
只要她能顺利嫁进白府,孔氏家族就能得到更多,孔晴凝自己也能得到更多。
她心中何尝不知道,孔氏家族压根不会吝惜牺牲她一个人,哪怕明天她就被白柳生杀了,孔氏家族照样能换来自己想要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是如此想。
孔晴凝觉得世间人不过如此,人人都是被利用的棋子。
自己是一颗子,白柳生又何尝不是呢!她与眼前的男人,不过是同病相怜而已。
孔晴凝红着眼眸去贴紧男人。
她柳腰丰臀,细眉桃眼。但是面对着白柳生,孔晴凝却全然没了自信。
他浪荡多年,不知多少女子躺过他的床帏,在他眼中恐怕自己只是平平姿色。
这个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孔晴凝不禁琢磨。
她见过白柳生那个外室小娘子,生的极其貌美,骨子里还透着一股远超男子的坚韧。
孔晴凝见过白柳生对她的温柔,也见过她对白柳生的笑颜。
孔晴凝看着白柳生如刀刻斧凿般的俊脸,她知道白柳生这个人狠辣,他对待曾经几房妻室的手段,她也曾听闻,十分绝情无义。
若论托付终身,他绝对不是最好的郎君。
孔晴凝心中潮水翻腾,但她甘心情愿的成为这盘棋里的棋子,哪怕和白柳生绝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和睦夫妻。
孔晴凝扬着下巴,紧咬着嘴唇,她十分果决的伏下了身。
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痛吸声。
***
未至清晨,天色还没泛明,白柳生的房门被推开了。
孔晴凝依偎在白柳生身边,哪怕她早就知道这一遭,还是不免被吓了一个激灵,她下意识的往白柳生怀里靠了靠。
有人冲到床边,一把撩开床帐。
一位老夫人一巴掌啪的拍在床柱上,“你......白侯爷,你做的这是什么事儿?”
白柳生迷糊清醒,迷茫的看着闯进屋里的一干人等。
冯老夫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我的儿哎,孔小姐是来咱家做客的,你这......”
白柳生揉了揉尚昏的头,用尽了全力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袒露出赤·裸身体。
孔老夫人重重叹口气,气的背过身。
冯老夫人连连摇着头,将孔老夫人拽到身边安慰,“老嫂子,我们白家对不住你,但你放心,我们白家绝不赖账,既然出这档子事儿,我们白家肯定负责到底。”
孔老夫人抹了把眼泪,“我这闺女,多少王候公子都上门示好,我家是千挑万选,才婚事悬空未落,如今......”
说着说着,孔家老夫人又哽咽住了。
“虽说你家有爵位,可我们府上也不是白丁,冯老夫人,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直接了当的给个准信,你们白府想解决。”
孔老夫人看着冯老夫人,只等着她开口承诺。
冯老夫人的长篇大论已在胸中,未曾想,床上的人却率开口。
他沉闷的笑了声:“老夫人,我与你家千金是彼此甘心情愿。”
犹可见的,孔老夫人心中郁结出一口恶气。
白柳生不以为意,他顿了顿话茬,没有继续往下说。
屋内众人都以为他话里有话,还有其他盘算。实则是他浑身无力,体力无法支撑他继续说下去。
冯老夫人看着形势,想看白柳生是什么态度,所以也未开金口。
半晌,白柳生缓的差不多了,才将目光挪移到孔晴凝身上。
“她愿意来我的房间,与我共宿一晚......”
白柳生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这次他倒是刻意的。
眼瞅着孔老夫人的神色紧张,孔晴凝的一张俏面红臊得要滴出血来,冯老夫人也绷不住想要开口,白柳生才继续说道:“我白某人不会抵赖,故而,老夫人也不必将话讲这么难听,倒屈辱了你家闺女,好似......我们谁强迫了谁,说这种要闹上公堂的话。”
“你!”
孔老夫人心里一怒。
白柳生虽将事情认下,但话却说的不好听,孔老夫人准备好折辱白柳生的话已在嘴边,转念却想,如今女儿躺在人家床上,多说一句都是自取其辱,只能将话哽在喉咙里。
冯老夫人见话茬不对,立马上前信誓旦旦道:“孔老夫人放心,我白府会娶孔小姐过门,对外就说是之前订好的亲事,今天是你们来过府说日子的,哪怕传出去,也没人能议论出什么是非。”
冯老夫人是在给孔晴凝吃定心丸,也是在提醒白柳生。
孔老夫人转身看着白柳生,道:“我知道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