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珍惜了!”
帝青瞳孔一缩,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脸色大变。
若是路孟清醒着,就会注意到,在她说这句话时,帝青异样的神色。
只可惜,她醉的彻底,因此错过了。
路孟断断续续的说道:“当时,洛,嗝,洛桑公爵死了,嗝,世家高层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把你押回来的。”
“是队长知道了,好不容易才说服邢暮那个,嗝,老古板,让你自己回来的。”
帝青有些诧异,这个她确实不知道。
帝青当时还奇怪,他们为什么这次他们这么耐得住。
原来是有人阻止了他们。
看来世家远比她想的要着急啊……
见帝青没什么反应,路孟挠挠头,绞尽脑汁思索半天,这才继续道:“我们队长啊,你别看他长的一副牛逼到天上的样子,但,人还不错。”
“我也是他强烈要求,派来保护你的。不过,他自己也想来的,就是……邢暮……不让”
路孟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她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我们队长……还和邢暮……差点…打起来……”
帝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见没声了,抬头一看,路孟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帝青:……
帝青面无表情放下红酒,难得有些无语,你勾起了兴趣,倒是说完啊!
她摇摇头,放下酒杯,再一细看,这才注意到路孟扭曲的坐姿。
此刻,路孟上身肩膀连同脑袋部分,一同靠在沙发上,劲瘦的腰肢却微微弯着,在沙发上悬空着。
她臀部蹭在沙发边缘,那一双大长腿不知何时,敞开着,一条搭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另一条则嚣张的放在了茶几上。
整个身体,歪七扭八,大部分靠头部与臀部支撑着。
——是很考虑柔韧性的动作了。
帝青眼神不禁微妙起来,想起今天审讯室里无时无刻都严肃正经且挺拔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怀疑,她真的是君雾手底下的兵?
真的不会被罚吗?
沉思一瞬,帝青眼眸闪了闪,默默的从沙发背后绕了过去。
帝青步伐不紧不慢,来到路孟另一边,俯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脸。
“别碰我,我睡着呢…… ”路孟嘴里嘟嘟囔囔的,手乱挥一通,似乎是想赶走扰她好梦的家伙。
“啪!”
清脆的啪嗒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帝青顿住了,她捂住胳膊,垂下眸看着路孟。
但,进入梦乡的人怎么会有感觉呢?
路孟无知无觉,若无其事的侧过上身,转过头,长腿变换姿势,背对着帝青,睡得很香。
可帝青就没有她这么舒坦了。
帝青今天穿着的是她特备的一条白色丝绸长裙,垂到小腿,宽松却不失雅致。
但现在,长袖处柔软丝滑的布料破碎,那带着瘀痕的手臂露了出来。
疼痛自瘀痕处蔓延,红肿发青的瘀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帝青看了眼手臂处已经破碎的布料,眉头紧蹙,她冷冷的看了路孟一眼,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
“诶呦,我们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人欺负了?”
这道声音清透极了,可语气里又含着点娇蛮的懒散,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结合起来让人心里发痒。
当然,不包括帝青就是了。
帝青眼角微微弯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她放下手臂,转过身看向来人,“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