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寒风吹着,容有文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裹严实了才觉得暖和一些。
龙韵嬅终于得空了,这才想起来了一直安静呆在一旁的容有文,容有文仰头望着星空,今夜星夜璀璨,美而壮观。
龙韵嬅看了一眼夜空,嘟囔了一句,“明日江雾应该会很大,那看日出应该也很美,”
容有文扭头看着龙韵嬅,月明下,那女子身形极美,一看就是一个没人,奈何就是不肯露出真容,不过容有文心中也知道,知道这么眼前人的真容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这些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容有文笑道:“姑娘还会看星象?”
“行走江湖,什么都得会一些,不然的话赶路都不好赶路,”龙韵嬅笑着说道,“对了,这一次容将军清剿水匪,着实是为国除一大害,这澜化运河的航运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澜化运河两岸地势何其复杂,今日剿灭了这一波的水匪,谁知道明日会不会又跑出什么老鼠苍蝇来,容有文有些有心,“希望吧。”
龙韵嬅莞尔一笑,“容公子,看在海威将军除匪不易的份上,我送你们容家一个计策如何?”
容有文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阵寒风吹过,冷得容有文一个哆嗦,当即又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龙韵嬅起身过去挨着容有文而坐,她一靠近容有文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
龙韵嬅说道:“听闻容家和白王有几分交情,只要与国与民有利之事,白王绝对不会拒绝,澜化运河之事交由白王出头处置,容家清剿水匪的功劳依旧在,澜化运河两岸今后的治理也无需容家担忧,也不会有人寻上容家,一举几得,多好的事,是不是?”
容有文凝视着身旁的女子,“姑娘究竟是谁?还请告知!”
龙韵嬅眨眨眼睛,笑吟吟地问道:“我呀,你真心想知道吗?”
“想,”容有文肯定的回道。
“知道了越多,坏处也越多,麻烦事可能也越多你确定?”
容有文认真点头,“确定,”
“确定呀,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龙韵嬅欢快地笑着,“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是想报恩的话,就我倒是有一个注意,这澜化运河两岸长着很多的朱血果,朱血果酿成果酒,特别好喝,你要是想报恩的话,不妨帮我酿酒。”
容有文考虑一下,“朱血果采摘麻烦不说,又要三蒸三晒,才可以酿酒,酿成酒后又要密封埋在泥土中三个月后才能算是酿成了,这里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龙韵嬅一听就知道这人懂行,“你就看着弄呗,这个主意值多少钱,就弄多少。”
容有文纠结了一下,“好,到时候如何给你?”
龙韵嬅笑着说道:“今年年底我去容家找你拿酒,”
容有文看了一眼后面一直当隐形人的女子,“今日我哥带着将士与水匪对战时,出来帮忙的就是你们吧?”
“是呀,怎么了?”龙韵嬅问道,“莫不是容公子要为我们论功行赏?”
容有文回道:“我会帮你酿好酒,”
龙韵嬅轻轻地笑着,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
百鬼峰上看了一场日出,这一趟没有白来,龙韵嬅与容有文告别后,就带着锦芳离开了。
容有文也自己慢慢下山去,下了山后就去寻自家哥哥,寻到人的时候,容有武身穿一身的便服正在耍军棒,耍的是虎虎生风。
容有文坐在一旁等他耍了一套结束,容有武将军棒放置好,走到弟弟容有文身旁,一巴掌排在容有文的肩膀上,疼得容有文龇牙咧嘴的,“大哥,控制你的手劲,轻点,我又不是你那些兵,经不住你的力道。”
容有武哈哈哈笑着,“男人就得有力量,你这样子柔柔弱弱跟个姑娘家似的,一点儿也不像我们容家的儿郎,”
“但我就是容家的儿郎,”容有文挪了挪,远离一些,“哥,昨夜我在百鬼峰顶上遇到了……我觉得那个姑娘说的在理,白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容有武点点头,“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来头估计不小,我闻到的香气是来自身上衣裳的熏香,这熏香淡雅悠远,极品熏香,极富极贵人家才用的起,”容有文心中浮现出昨日那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眸子,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非同一般。
“白王,”容有武有些苦恼,“这个可不好找。”
白王乃是当今陛下的皇叔,当年陛下年幼时,白王就是摄政王,到了陛下十六岁时亲政时,白王好不眷恋直接把所有的政权归还陛下,他便带着白王妃游山玩水,只有涉及重大事件时,白王才会出现。
“白王爷就在涵江城,”容有文说道,“可是我们贸然去寻白王爷,怕是不妥。”
下了百鬼寮,龙韵嬅让锦芳去采摘一些朱血果,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采了一篮子,锦芳仔细得用帕子盖起来,一边问道:“郡主,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回船上与锦凡她们回合?”
“这澜化运河两岸风景还是很不错的,真想好好玩一玩,”这处奇险无比,却也风景秀丽,美景甚多,龙韵嬅觉得就这么浅尝辄止,有点儿让人难受。
纠结了一下,龙韵嬅无奈地摆手,“罢了,我们先赶去回合吧,再耽搁下去,就要追不上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赶路,龙韵嬅在次日中午返回了船上,好好洗漱一番,美美一觉睡到了晚上。
晚间时分,锦凡彩霞二人伺候着龙韵嬅用饭,用了饭后,下人又备上了水果点心。
屋外下人通禀,胡嬷嬷求见,彩霞笑着道:“胡嬷嬷吃东西吃坏了东西,请了随行大夫瞧了,吃了几剂药,现在好一些了就立马过来了。”
龙韵嬅依旧歪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的话本看着,锦凡出去,没一会儿带着胡嬷嬷进屋了。
胡嬷嬷见了礼,龙韵嬅这才坐正了身子,“嬷嬷气色还是有些不好,怎么不多休息就过来了?”
“劳郡主惦记,奴婢已经好差不多了,”胡嬷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屋中几人,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奴婢想起来了一件事,我们快到涵江城了,太妃娘娘吩咐,让郡主路过涵江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