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牙印。
楚檀汐本能地推拒,她整个人都被男人困在身下。
许宸奕很了解她,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算是了了刚才那一匕首的过错。他带着些恶趣味地试探,似乎实在确认她在这种事上,是否也是装出来的。
许宸奕换了一副懵懂的神情,还不忘带着几分羞涩,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局面。
“娘娘,恕侍臣见识浅陋,侍臣不会了,娘娘,你教教侍臣。”
“……”
楚檀汐有些无语,他什么能耐她还不清楚吗?
“好。哀家就教你一次,仅此一次。”
楚檀汐强颜欢笑,若不是为了让这人恼羞成怒,她至于把自己搭进去吗?
女人握起物什,一点点收纳起来,楚檀汐眯起眼眸,腰身近乎颤栗地弓起,她咬着唇,似乎是在隐忍,这引得许宸奕的嘴角扬起了弧度。
“娘娘,你不舒服吗?”许宸奕饶有兴致地反问。
楚檀汐克制着神情,搂住那人的脖子,不忘挑衅到:“哀家从未如此欢愉过,不知沈侍臣,还有多大能耐?”
许宸奕眸子阴翳,却不忘加快速度,却仍旧问道:“娘娘,是这样吗?”
“你……”楚檀汐脖颈后仰,香汗淋漓,这混蛋,刚才就应该一匕首要了他的命。
“你倒是个……无师自通的。”女人的话语断断续续,不忘夹杂着些阴阳怪气。
“是娘娘教的好。”
楚檀汐一瞬有近乎窒息的感觉,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跳动着,破碎的话语飘散在屋内。
“娘娘,可不可以,吻我?”
不等楚檀汐回答,他便吻了上来。这个吻他许宸奕等了太久,三年多甚至更久,他在女人的嘴中攻城略地,哪怕楚檀汐的指甲早就陷入他的脊背,他亦不带一丝反应,只是一点点汲取着她唇齿间的味道。
“胡闹……”楚檀汐迷乱道。
“可是娘娘,你不是说,我们要做给先帝看吗?也许先帝他现在就看着呢?侍臣不能输,侍臣也不乐意输,侍臣想让先帝看着娘娘有侍臣就足够了。”
许宸奕借着楚檀汐的话语继续说,不给她休息的机会。
楚檀汐自认倒霉,口干舌燥的感觉让她并不好受。
“娘娘……还想怎么来?”
他收拾一番那抹狼藉,看着眼前的春光无限,他将用衣带绑着的手腕摆到楚檀汐面前,手腕已经勒红了。
楚檀汐强撑着坐起,在他单纯迷茫的眼睛中居然看出了那人背地里的洋洋自得。
楚檀汐伸手解开手腕衣带。
“未来时日还长,哀家乏了。”她不忘拍拍眼前的脸颊,却有些咬牙切齿道,“有你在,哀家还真是不愁未来啊。”
许宸奕带着危险的笑容道:“娘娘教训的是。”
“来人!备水收拾。顺带,记得好好奖赏一番云清道长。”
楚檀汐起身,脚才落到地上便是腿一软,一时间浑身的疲软席卷而来,她眼疾手快扶住桌案,让自己不会跌落在地,以防那人见了笑话。
她咬着唇,真是不能低估许宸奕的能力,假装不会却背地里使坏,真是个小人!明明都换了身子,还这般能折腾,真是苦了自己。
她强撑着离开前去洗漱,独留下在床榻上的许宸奕。
许宸奕皱了皱眉头,话说回来楚檀汐居然还要奖赏那个三无道士,莫不是真的打算气死先帝?
以及……为什么折腾了一晚她还能下床行走自如?
一定是这副身子太差!
二人云消雨歇,子正之时眼见到来。
有宫人进来道:“沈侍臣,水已备好,还请移步。”
东方逐渐露出白肚皮,清晨的阳光蒸发了昨日的雨露,空气中还弥漫着雨后清新的尘土味道。
许宸奕熟悉干净走入暖阁,楚檀汐已端坐在软榻上看着文书,似乎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
“娘娘。”他恭敬行礼。
“既无事,沈侍臣便早些回去吧,君韶的课业照旧。”楚檀汐道。
许宸奕从颔首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便扶住了自己的腰身,他昨日忘了沈景初还是个雏/儿,甚至被家人专心调/教过,那般大的消耗,对他来说是有点吃力。
何况,他听见了楚檀汐在身后轻笑一声,不由得心中恼怒又添三分。
“娘娘见笑,侍臣不知为何这般腰痛。”
楚檀汐看着他倒是坦然接受,满脸无辜。
“是吗?很正常。昨夜风花雪月,你又是第一次,回头让太医院替你好生看一看吧。”
楚檀汐把昨夜的事一句带过,毫不羞赦,反倒是让许宸奕气得牙痒痒,楚檀汐似乎真的像习惯了一般,打发一个青楼小倌。
“侍臣告退。”许宸奕躬身离开。
待人走远,楚檀汐才叹了口气,她和许宸奕半斤八两,自己又能好到哪去,腰酸背痛,床都下不来……怕是要招前朝非议了。二人倒是在这方面,统一地嘴硬。
二人背向而驰,却两人早就换了神情。
楚檀汐知道,眼前之人既然真的是他,那就不能留。
许宸奕也清楚,这般背叛自己的人,他该早点抹杀掉了。
两人的心,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黑。
楚檀汐看向窗外,目送着那人走远,神情疏远。
“影,出来。”她轻唤一声。
影走近屋内俯身行礼:“娘娘。”
“昨日,有人企图行刺哀家,你在哪里?”
影闻言瞬间汗颜,慌忙下跪:“娘娘,臣本在殿外侯着,但是来者有两人,一人负责对方臣,另一人则直攻娘娘殿内。二者身手不凡,臣,分身乏术。”
“两人?”楚檀汐思索片刻,驭龙司,许宸奕,身手不凡……“双生子?”
“臣不知。”
“那你和他匹敌感觉如何?能否赢过他。”
影思考片刻摇摇头:“只能平手。”
“……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楚檀汐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