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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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王妃可是又做噩梦了?“睡梦中紧锁眉头的王妃被络嬷嬷唤醒,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滑落,被络嬷嬷用帕子擦拭干净。
“王妃是又梦到王爷了吧。“络嬷嬷轻拍着王妃背部,声音清缓,若室内此时有第三人,恐怕也是听不见的。
“王爷已经十六年没回来了。“初初醒来的王妃嗓音沙哑,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绝望:”络嬷嬷,你说,他还活着吗?若他活着,怎么还不回来,若他不在了…说他不在了,我不信,我也不敢信。“
“王妃…”王妃的苦,她都知道,却不知道,事到如今,该如何安慰了。
王妃倚靠在床头,直愣愣的盯着香炉中袅袅飘散的烟雾,想到了自己被温静皇后接近宫中教养的日子,那时候,她与白家女是京中人人羡慕的对象。
入宫之前,父亲母亲一再强调,要自己把握机会,将来母仪天下,杨家不可以输给白家。她杨韵音也绝对不可以输给白凤书。
她嘴上应和,心中却烦躁不堪。
她自小养在闺中,平日里的玩伴也都是大家小姐,哪来的机会结识外男,何况晋王与楚王。
她与晋王初识那天,她并不知道他就是温静皇后与先皇最疼爱的小儿子,对方穿着常服,衣摆处还破了个好大的口子,似乎是从宫外赶回,神色匆匆,撞掉了她的纸鸢,纸鸢线段,挂在了树上,她冲他发了不小的脾气,拟使气指的指挥他爬上去,把纸鸢拿下来。
面对自己的要求,他似乎很诧异,但也好脾气的照做。
后来,第二次见面,她才知道原来当日被他来来回回喝令的不知名小官,就是晋王殿下。
这件事,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陛下召广陵王进京,恐怕是龙体有碍了。这些日子,可要多注意宫里的风向,千万别漏掉了杨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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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蔓儿这头,也早就醒了,虽然困倦无力,又被世子告知不必随着他早起,她还是想着今日特殊,该去王妃那里拜见,早点过去才不至于落人口舌。
徐恪瑾听着陈廷转达王妃昨日的话,心不在焉,偏头就看得见姜蔓儿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下人梳发打扮。
她桌面上并无多少珍贵钗环,若是母亲见了,恐怕要叫人去库房再挑些时兴的相赠。而自己知道她没有,是因为她把一些母亲随手赏下的珍宝都换成了真金白银。
她很聪明,有象征意义的,来头不算小的,她要么放在明面上,要么配在身上,要么“珍藏于匣中”,而小巧的,母亲不会在意的,转头就会忘记的,她偷偷换成银子。
姜蔓儿。
徐恪瑾不知道她名字的由来,不过,“蔓”字确实与她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