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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说长公主驸马纳妾也是不准确,李镜池的生母并未被立为妾室,诞下孩子之后便不知去向,坊间也有传闻是为长公主所不容,服毒自尽。
“我在京中时也有所耳闻,茶馆说书的先生说大公子的生母是驸马所钟爱之人,追随驸马一路从老家到京都,陪着他一举夺得榜眼之名。
”蔓儿想着那些往日听来的传闻,好奇之心翻涌,忍不住凑近了徐恪瑾,压低声音说到。
可得来的结果却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沉默。
他只是嘴角挂着笑,看着自己。
蔓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懒得猜测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是吗?世子?”
徐恪瑾只是觉得她如今的样子十分鲜活,也十分可爱。
徐恪瑾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不是的。”
蔓儿眼中兴味更足,等着对方说下去。
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我倒是今日才知,你这么关心他人私事。”徐恪瑾懒洋洋的语气,眼中却可见促狭。
蔓儿当然满口承认:“是啊是啊,快告诉我吧世子。”
“那位女子虽是姑母与驸马成婚之前就在驸马府中伺候,却并非与驸马有传言中那般深的羁绊,而是驸马入京之后所救的一个孤女,无父无母,便留在府中当洒扫侍女了。”
“只是洒扫侍女?”
“不错。”徐恪瑾点头,又接着道:“驸马出身没落氏族,自小苦读,只为振兴家业,一举夺得榜眼之名本是喜事,却被指为驸马。”
蔓儿会意:“我朝驸马不得参与政事,成了驸马,便不得再出入朝堂了。”
徐恪瑾点头:“以往看来,驸马少有在状元,榜眼,探花中挑选,纵然是有,也会挑中探花。先帝赐婚,长公主驸马是第一个被指为驸马的榜眼。”
“犯下大错被打压下去的没落氏族,在先帝看来,还断没有东山再起的用处。”
徐恪瑾看了看蔓儿,对方显然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叹息一声,又接着道:“当时的姑母,也不曾对驸马有意,先帝就是为了断了姑母对旁人的念想,才赐婚二人的。”
舟车劳顿,蔓儿的发髻已然不似来时整齐,落下些许碎发,被飘入马车内部的威风吹起,徐恪瑾捞起一缕放在蔓儿耳后,才又施施然:“婚后,姑母将那位洒扫侍女调至驸马身边伺候,后来便有了那个孩子。”
几经打压的氏族,大部分人已经丧失了斗志,得过且过的混日子罢了,天家嫁女,自是荣耀,何故再争些什么。
驸马的反常,并非因街头巷尾所传的情情爱爱,反倒像是破罐子破摔,报复那一眼就望到头的人生。
蔓儿回味着徐恪瑾的话,驸马和公主岂不是半辈子都活得无趣。
在京都时候的徐恪瑾似乎也没有多少时候是快乐的。
“在想什么?”故事讲完,姜蔓儿似乎仍旧沉浸其中,徐恪瑾也不急,静静的看了一会她似是发呆的模样,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世子,故事讲的真好,比茶馆的说书先生都好。”蔓儿反应过来,称赞一番,这话听起来像是恭维,可她的眼神确却很是真诚,仿佛肺腑之言。
“世子以后得空了,也可以讲其他的给我听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