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姐夫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把出逃的妻主勾引回来,哪敢疏忽大意。”
殷宁一口粥喷了出去。
饭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如此无聊,找点乐子?”殷宁看着修瑾。
“平日里你都找什么乐子?”修瑾问道。
“跑马、斗鸡、逛赌场、听曲儿、喝酒、去幽兰苑......你不会懂的。那你呢?”
“当差、巡逻、训练、打仗、看兵书、演练......”
“那你看你的兵书吧。”殷宁挥挥手,“腿都断了,你也只能看兵书了。”
“胳膊都动不了了,你应该去不了幽兰苑了吧?”他打量着她的胳膊。
“这事儿和胳膊能不能动没有任何关系。”殷宁鄙视的瞟他一眼,“胳膊不能动完全不会耽误事儿。”
“是吗?”
她痞痞的哼了一声,似乎在鄙视他的年幼无知。
他拖着短腿挪过来,一手开始扯她的腰带,“那来教教我?”
她瞪大了眼睛,“一个胳膊不能动,一个腿不能动的话......”
“会耽误事儿吗?”他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一只手探进她胸前的衣服里。低头看着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手上微微用力。
她不禁后仰起头,溢出一声□□,身体微微前送,像是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不再客气,低头深深的吻下去......
同一时间,殷府大门外,彬义仰头看着高大的府门,一时自惭形秽。丞相府的门槛是何等的高啊。听说殷宁受了重伤,不知她伤得重不重,在半日闲坐立不安,于是终究鼓足来到殷府门外,可是看着这高大的红色大门,他所有的勇气都失去得无影无踪。
“我们走吧。”他深深的叹一口气,对身边的听心低声道。
听心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应了一声。
正在这时,殷府的侧门打开了,只见殷府的管家带着几人走了出来。“嗨,你这烟花之地的低贱之人,竟然敢跑到我们殷府门前来!”那管家身后一人突然大喊道。话刚落下,一群家丁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
“给我把他们打出去,省的来脏了咱们殷府的门庭。”管家淡淡说道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家丁一哄而上,在两个人做出反应之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幽兰苑英俊俏丽的花魁此刻被踩进了泥里,听心惊叫着、求饶着、哭喊着也拦不住这场阶层之间的单方面殴打与□□。
最后,两个人被扔了好远。看见的人纷纷躲远,唯恐惹祸上身。
不知何时雨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将天地连接在一起,将花朵打烂在烂泥里。
“公子.....公子……”听心哭泣着忍痛爬过去扶彬义。
彬义慢慢将手臂从头上拿下来,露出依旧俊俏的脸来,“靠脸吃饭的人脸是最重要的。”他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一身衣衫破烂不堪染满了烂泥,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身体无力的蜷缩在雨水里,泥坑里。
“公子,咱们先回去,等殷小姐来了,咱们一定要告诉她,让她给公子撑腰,给公子出气!”听心一边哭泣一边恨恨地说。
“回去吧。”彬义说着蹒跚地爬起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半日闲而去。“我不过是幽兰苑里权贵们的玩物,丞相府的下人打也就打了,这就是现实啊。”他低沉道。
“殷小姐最喜欢公子你了,她一定会让那些下人好看的。”
“就不知殷宁还会不会想起我来了......”
“不会想不起的,公子您忘了,之前殷小姐那般拼死护着您,她对公子是有情的,她没有将公子当成玩物。”
“是啊,殷宁是不一样的,咱们与她相伴四年了。”彬义用力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可是现在她迎娶了郎君,那位郎君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想起那晚月光下闪着银光的冰冷的剑,彬义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只要殷宁小姐心中有公子,那么她的郎君再如何不好相与,也不敢对公子怎么样的。再说咱们又不去殷府,小姐将公子养在外面,咱们不用和那郎君正面对上的。”
“一个勾栏卑贱之人,如何敢和赫赫战功的将军相提并论呢?”彬义自嘲道。他一手捂着胸口再次咳了起来,“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啊!”说着竟咳出一大口鲜血来。
“公子!”听心惊叫起来。
彬义怔怔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看着那温热的鲜血被雨水冲刷着,咧开嘴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