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疑惑。
这三爷到底是有什么蹊跷,怎么会活得如此落魄?
——
第二天起来,冉仪就发现整个王府的气氛有点不对。
不同于往日的不紊不乱井井有条,反而有些浮躁。
她站在小径边看众人形色匆匆的忙活着什么,伸手拦住了其中一个。
“你们这是要去哪?”
那人认出了冉仪,笑的客气,“我们要去钟青阁。”
“钟青阁?来客人了?”
钟青阁可是王府贵客下榻的地方。
那人点头,但却说不上来人的身份。
“只说是京城来的贵客,别的就不知道了。”
冉仪困惑,“来的这么突然?”
“可不是么,一大早派人来报,说是已经到城外了,王爷和大爷二爷紧赶慢赶的都去迎了。”
“王爷都去了?”冉仪诧异。
王爷可是皇帝的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让他亲自迎接,来人该不会是……
那奴才使了个眼色后就端着东西离开了。
冉仪盯着她的背影,脑子里东想西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被怕麻烦的念头打败,自个儿拐弯去了迟晖苑。
迟晖苑位置偏僻,冉仪边走边问,费了好大劲才找到。
好在她那双眸子太过有辨识度,下人们都知道她是王妃身边的红人,不敢为难,满脸复杂的给她指路。
越走,冉仪就越清晰的认识到那位三爷的失宠。
哪有主子住的比奴才还偏远的?
等赶到迟晖苑,冉仪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自己要留下的决心。
与世无争,挺好的。
离后门还近,逃跑也方便。
冉仪给此处地点打分九十。
“喂!你在看什么!”正想再在四处转转,就听身后有人高声喊了一句。
冉仪回头,昨天在厨房和打杂吵了一架的小厮正站在门槛处死死盯着她,一张小脸上写满了警觉。
好像是叫……丰年来着?
冉仪刚向他走了几步,他的手便搭在了门上,随时准备关门。
“你别误会,我是王妃派来伺候三爷的奴才,特意提前过来看看。”冉仪连忙解释。
丰年闻言,诧异的瞪大了眼珠子,“你?!”
“你是下人?!”
冉仪嗯嗯两声。
丰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最后说:“你等下。”
他说完便关了大门。
冉仪还来不及无语,就听到他在院内大喊:“府上什么时候来了个鞑子?”
“什么鞑子?”有人问。
“哦哦哦,我知道,前些日子还跟人聊过,在王妃身边伺候的,长得比我还要高半个头。”另一道声音说。
“就你那点身量,谁不比你高!”
“你懂什么!那是个女鞑子!那眼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眼色,跟妖怪似得!”
冉仪啧了一声,很想告诉这群人自己是东欧混血。
要算也只能算洋毛子,不能叫鞑子。
大门被打开,丰年脸上的警惕少了几分。
“王妃叫你来的?”他问。
冉仪自然是点头。
“那你进来吧。”丰年侧身,让了一条路出来。
冉仪道了谢,跨步经过丰年的时候,余光看到他还在拿手比划两人的身高。
进了内院,先前还一口一个鞑子的几个奴才这时候都安静如鸡。
有一个在看到她的眼睛后,甚至还打了个哆嗦。
冉仪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晒太阳?”
这话说的平淡,但配上她那张不像是好说话的脸,便有点唬人。
几个奴才互相对视几眼,都识相的挪了地方。
先前还吵吵闹闹的院子顷刻间安静下来。
丰年走过来,脚下虽然还算镇定,但眼里却带着畏惧。
“你、你先去给主子请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