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稀泥的安抚完,又说自己那儿新做了糕点,想请晏望过去尝尝。
刚闹了这么大的麻烦,晏望自然不能再推拒。
所有人都离开后,冉仪看着洒了一地的乌鸡汤窝起了火。
整挺好,一大早跑出来,屁都没捞到一个。
——
冉仪从小厨房另讨回一份乌鸡汤,赶回院子,才发现里面站着一个拎食盒的男子。
冉仪走近,发现这人正是伺候晏望的柳祈。
一见到他,冉仪的脸就拉了下来。
“你先别说话。”柳祈也是怕了冉仪那张嘴,赶在她胡乱安罪名之前抢先道:“这是主子派我送来的糕点,当作赔礼。”
冉仪看都没看那糕点一眼,脸上的抗拒反而更重一些,“这赔礼我不需要,你叫小公子平日少偷窥我一会儿就行了。”
柳祈的脸顿时涨红,“主子才没有偷窥你!”
冉仪乜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被派来偷窥我的人是你?”
柳祈嘴巴闭得更紧了。
“……”冉仪看着他那“被你发现了但我就是不承认”的表情,真是要被气笑了。
“看到那扇门了吗?”她指着大门。
柳祈不明所以的点头。
“麻溜的给我滚,以后再偷窥我,我就同众人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柳祈大受震撼,“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主子是皇子,你不好好伺候他,反倒一天天的偷看我,说你没点龌龊心思我都不信!”冉仪无赖道。
“你这是污蔑!”柳祈喊道。
“我这是合理揣测!难道真要被你得手了我才能哭么!”冉仪不甘示弱。
柳祈崩溃的走了,走之前发誓自己再也不来冉仪面前找晦气了。
一顿输出,冉仪心中舒畅不少,就算后面晏朝卿没胃口吃饭,她都好声好气的劝了。
“昨儿夜里主子您就没吃,今儿可不能再饿着了。”
晏朝卿被扶着坐了起来,如雪的白发垂落在胸前,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弱的美丽。
他看着冉仪那张写满了关切的脸,似是浅笑了一下。
“方才可是有人来找你?我听着像是在外边等了许久。”
冉仪答道:“只是个见了两面的人而已。”
晏朝卿便不多问,接过那留有余温的乌鸡汤喝了几口。
见着里面的乌鸡肉,他说:“倒是辛苦你了,为我讨来这样的好菜。”
冉仪不以为意,“主子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晏朝卿微微勾唇,垂眸不语。
伺候他吃好早饭,那几个散漫惯了的奴才这才慢悠悠赶来当值。
见着冉仪从屋内出来,有人道:“妹子,三爷可吃了?”
冉仪点头,“刚伺候着吃下。”
“还是冉仪妹子有本事,我们几个进去伺候都被三爷赶出来了,压根得不着近身伺候的机会。”另一人道。
冉仪便笑,“只要有心,什么事儿做不成?几位大哥想过舒坦日子,这主子身边自然待着不自在。”
几人面面相觑,都被冉仪语气里的不善给弄得莫名其妙。
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站了出来,做好人道:“妹子口气这么冲做什么,都是伺候主子的奴才,在迟晖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和气气才能长久。”
冉仪可没忘这群人背后是怎么说她的,冷声道:“都是伺候人的奴才?大哥这话说的,从昨儿到今儿,这院里前前后后除了我便是丰年,你们又在哪里?真当迟晖苑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放你们逍遥快活来了?”
一人忙为自己辩驳:“我们哪里是逍遥快活,我们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他是白毛!大师说过,白毛是不祥之兆!”
“哈?”冉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嗤了一声。
“白毛?白毛怎么了?人家有白毛,你们有么?还不详之兆,真是知道的越少,怕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