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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走水(1 / 2)

“殿下……”杨驰海犹豫道。

正在这时,窗外燃起了火光,外面的小厮喊道:“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快灭火!”

云郯看向火光的方向,瞬间紧张起来,心里暗道:糟糕,是孙大人的房间。云郯随即瞪向杨驰海,杨驰海一脸慌张,连连摇头。

云郯快步走出去,一眼瞥见赶来的夏长风和裴楚绪,“长风,快去救孙大人。楚培,你去召集府上所有人。”

“是!”

云郯警觉地巡视周围。

孙府门口。

云邠看见府内火势弥漫,小厮们忙里忙外地灭火,一时呆住了,松开了拉着马匹的绳子。

云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擦着脸上的污垢和汗水,咧着嘴大喊:“三哥,三哥!”

“三哥啊——”云邠哭到不能自已,跪地俯身,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五弟,你这是在作何?”

“我三哥没了……”云邠起身,边哭边说,突然收起哭声,木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云郯一脸无奈地看着云邠,身后的杨驰海在偷笑着。

“三哥……你还活着呢。”云邠摸了摸脑袋,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不是听见你喊本王了嘛。”云郯说完便叹了口气离开了。

“宣王殿下,可需要手绢擦擦?”杨驰海打趣道。

“你这刁民!”云邠气得撸起袖子便追着杨驰海跑了。

孙府庭院,府内大火已灭。

夏长风微喘着来到云郯面前,脸上的汗水流下,眉眼低垂,“殿下恕罪,属下进去后,发现孙大人已经身亡。”

“殿下,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裴楚绪匆匆赶来。

云郯转身看向一众小厮和婢女,“管家何在,今夜走水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家行礼回道:“回殿下,火势是由孙大人的房间而起,小的也不知是如何走水,兴是碰倒了蜡烛。”

“四周只有书房被殃及,其余地方都暂无太大损失。”裴楚绪走近云郯身边说道。

“都退下吧。”

云郯留下了管家,吩咐道:“今夜走水一事不可向外透露。若有人问起,只答小厮碰倒蜡烛烧毁了柴房。”

“是,殿下。”云郯示意管家退下。

裴楚绪跟着云郯走进孙奇仁的房间,烛台倒在地上,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

二人向床边走去,裴楚绪捂着嘴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惊恐地坐在地上,“孙大人他……”

云郯看着眼前一幕,虽然孙大人全身皮肤都被烧毁,但依稀可见死后的惨状。

云郯看着尸体,不由想起裴劼的死状:同样的尸首分离。

云郯看了眼地上还在冒着火星的房梁木,边察看尸体边说着:“孙大人应是被纵火者一剑刺入心脏而当场毙命的,死后才砍下头颅,最后推倒烛台。”

云郯转身看了眼桌子旁倒下的烛台,心里不禁觉得奇怪:纵火者杀完孙大人后便可以直接推翻床边的烛台,为何偏偏要推翻书桌旁的烛台,难道是书桌上有纵火者想要毁掉的东西……

云郯走到书桌旁,桌上却只有一落纸灰,云郯伸手拨开纸灰,发现一层厚厚的纸灰下残留了一角信纸。

云郯将信纸塞进衣袖里,向裴楚绪走去,见裴楚绪埋着头,欲抬手抚慰,却犹豫了。

犹豫了片刻,云郯将手收回,冷冷道:“还不起身?”

云郯说完便离开了,裴楚绪抬起头顿了会儿,擦掉了泪痕,起身跟了过去。

云郯推开书房的门,环视了一周便踏进屋内。

门侧的烛台静立不动,书卷纸张遍地,桌上是翻倒的烛台,还有一层厚厚的纸灰。

“同样的都是推翻桌子上的烛台,纵火者究竟想要掩藏什么?”云郯摸着桌上的纸灰思索着。

“纵火者或许是在寻找什么。”裴楚绪见书架上的书卷都被翻落在地,柜门敞开,里面的物品被翻得凌乱。

西厢房。

云郯借着烛光打量着手上的一纸信角,“这是本王在孙大人的房间里找到的。这信纸并非普通的麻纸,它比普通的纸更加柔韧细滑。”

裴楚绪观察着纸,缓缓道:“纸张毛少而发暗,且比平常纸张柔韧细滑,或许是楮皮纸。”

“楮皮纸?”云郯眼底一惊,又仔细瞧了瞧,“书房内怎会有御用的信纸?”

“会是陛下寄来的吗?”

“如果是父皇寄来的,想必孙大人万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书信放在桌上。或许是纵火者找出读完后便销毁掉了书信。”

“那么,纵火者的目的便是书信,而非孙大人。”

“可纵火者明明可以只烧掉孙大人的房间,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烧掉书房?”云郯质疑道。

“难道书房里藏有纵火者想要抹去的东西?”裴楚绪的一句话点醒了云郯,“还有一种可能,纵火者兴许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是放火烧掉了他留下的痕迹。”

“长风。”

“殿下。”夏长风从门外进来。

“你受伤了?”云郯见夏长风的手腕处有一道被灼烧过的痕迹。

“一点小伤,无碍。”

“你是为了护住孙大人的尸体才被塌落的房梁木烧伤的吧?”云郯想起孙奇仁床边散落的木块,木芯中闪着微弱的火星。

夏长风犹豫地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孙大人的房间和东书房。”

“是。”

夏长风正欲离开,云郯又叮嘱了句:“切记任何人都不能踏进去半步,除了我们三人。还有,记得上药。”

“是,殿下。”

夏长风离开后,裴楚绪看向云郯,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云郯垂眼写着信,察觉到后便询问道。

“殿下待夏侍卫与其他人不同。”裴楚绪顿了会儿,继续道:“殿下待他如亲人,如手足,而非简单的下属。”

云郯继续写着信,片刻后放下了笔,随后娓娓道:“本王五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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