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郯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昨夜,云郯和裴楚绪从董府回来后,碰巧看见厨房中有两个小厮在争执,便走了过去。
“你们深夜在厨房作何?”
两小厮见是敬王,便慌乱道:“敬王殿下,小的们就是有些饿了,想着来厨房里找些吃食。”
云郯观察着小厮的神情,“无妨。”
“小的告退。”
裴楚绪见小厮离开后,便询问道:“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你说这厨房里明明一贫如洗,锅里干净得像是一直没有用过似的,就连柴火也只剩几根,值得让两个小厮深夜不惜走上个一盏茶的功夫来寻找吃食吗?”
“而且后门离小厮的住所明明更近,完全可以去离这里最近的客栈。”裴楚绪接着说道。
云郯会心一笑,回想起刚才其中一个小厮望向的地方,“如果本王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这里。”
云郯看了眼墙边的柜子,“这么高大的柜子,却只放了几个碗碟,几颗土豆,着实可惜了。”随后便和裴楚绪将高大的柜子合力移开。
裴楚绪正欲上前,却被云郯拦住,“剩下的就交给长风吧。”
云郯回过神来,看向何有为,“何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下官无话可说。”
“其实本王还有一事不解。”云郯蹲下,抚住何有为的肩膀,“何大人的背后应该不止这些书信上的权贵吧?”
何有为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下官就是个地方……知府……位卑权小,不敢……不敢欺瞒殿下。”
“何大人确实就只是个地方知府,也确实没有通天的本事,不过若是身后有个坚实的靠山……”
话音一落,何有为急忙俯身,“殿下明察啊!”
“何大人如此紧张作何?本王又没说是谁,更何况就算是有坚实的靠山,想必权力也不会大过当今陛下。你说是吗?”云郯淡然地说道。
“是是是……下官再胆大,也不敢……不敢与陛下……为敌……”
“来人,将何有为押回大牢。即日押回云都,听候发落。”
“是!”
深夜大牢中,一群黑衣人偷偷潜入大牢中正欲劫走何有为。
这时,一波衙役和侍卫将黑衣人团团包围,云郯从中走了出来,“说!你们是谁的人?”
黑衣人面面相觑,随即握紧手中的剑想要杀出重围。
“给本王留活口!”
躲在角落里何有为看着这一幕,正欲偷偷逃走,一把剑刃便抵在了何有为的咽喉处,何有为立马举起双手,笑着跟随夏长风来到云郯身边。
“跪下!”
何有为假装胆怯地看向云郯,他心中笃定云郯不敢杀他,于是笑脸盈盈地说道:“殿下恕罪,这些人与下官毫无干系……”
云郯冷眼道:“本王问你话了吗?”
何有为撇了撇嘴角,不再应声。
片刻后,黑衣人便被擒获,云郯正欲走上前质问,黑衣人却纷纷咬舌自尽。
“殿下恕罪。”一众侍卫见此随即跪地请罪。
云郯走到一黑衣人身边,掀开黑衣人的外衣,发现里衣中藏有一令牌,令牌周身银白,雀羽纹路,镌刻精细,上刻“湘翎卫”。
“这是湘贵妃的暗卫。”一旁的夏长风说了句。
云郯没有应声,只是将令牌收了起来。
“将他们的尸首全部检查一遍。”
“是。”
“殿下,何大人如何处置?”
“先押回大牢。”云郯顿了会儿,“今晚他们没有得手,必定不会就此罢手,日后加派人手保护好何有为。”
“是!”
第二日,知府县衙。
“殿下恕罪!属下无能,何大人他……他今早不知为何突然暴毙而亡。”夏长风跪地请罪。
云郯听后,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地握紧双拳,“还是让他死了……”
云郯随即离开房间,向大牢方向走去。
一旁的裴楚绪见此有些担心,急忙跟了上去。
牢狱中。
仵作检查了一番后说道:“殿下,何大人周身并无伤痕,草民又查看了何大人的食谱,猜想应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这每日的伙食都是一样的,怎么其他人没有事,分明是你这仵作在班门弄斧。”一旁的厨子不禁急了眼。
“放肆!”夏长风喝止道。
一时间,厨子、仵作、衙役纷纷跪地俯身,“殿下恕罪!”
云郯将手上的食谱递给裴楚绪,“殿下,臣还想看一下何大人近日入口的所有食物,包括药物。”
“写给她。”
衙役写完后将信纸递给裴楚绪,裴楚绪接过后,仔细地看了一番后,笃定道:“看来果真是食物中毒所致。”
裴楚绪随即俯身:“恳请殿下立即将厨子王申押入大牢,即日处置。”
“来人,将王申带下去。”云郯看了眼裴楚绪,只见裴楚绪点头示意。
“胡说!草民从未做过此事,草民相信殿下自会还草民清白!”王申被拉走时高喊道。
祁王府后花园。
云邵正坐在池塘边钓鱼,喝了口茶,看了眼一旁的从善,“坐,快尝尝这青霜古藤茶,是本王差人从永州送来的。”
“多谢殿下。”云邵坐在一旁,看了眼茶杯,便继续道:“殿下,臣有一事相告。”
只见从善欲言又止,神情严肃,云邵却不以为意,“何事?”
“董成录死了。”
“不是你派人除掉的吗?”云邵感受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鱼饵,随即收起鱼线。
“不是。”
话音一落,云邵放开了手中的鱼线,一条大鱼扑腾在地,浑圆的鱼目中似是惊愕。
从善继续道:“董成录尸首分离,葬于大火之中。”
“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
“臣暂时还未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