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这种疯狂的事。
听闻边关战事不断,山间还有流寇山匪作乱,为护京都安宁,陛下特设巡城司防止贼寇入城作乱,京都两侧出入的城门更是有重兵把守,如今茶馆一事惊动了巡城司,怕是不会简单收场。
“见过夫人!”
方艳君独自一人顺着园中的小路过来,她冲着行礼的下人微微点头,坐在了晏风华的身旁,听闻她这女儿晚上又未曾用饭,不放心过来瞧瞧,便又瞧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从大病初愈到如今,已有七八日了。
“风华怎得又未曾用饭,就算是不陪我用饭,你将晚膳安排在自己的园子也行,瞧瞧又清瘦了不少,你是不是想把自己饿死,好心疼死娘亲我。”
方艳君戳了一下晏风华的脑瓜,她这才回过神来撒着娇依偎在母亲的怀中。
“母亲这说的哪里的话,女儿就是这几日胃口不大好,少吃了几顿晚膳罢了,怎会到了饿死的地步,母亲言重了。”
她坐正了身子抬手撩起母亲额头前的碎发,恍如隔世。
昔日从未好好端详过母亲,如今近距离仔细瞧,母亲左边眉毛靠近眉心的地方,藏着一颗黑色的小痣,而自己的眉心痣却较为显眼,眼前景象重叠,仿佛看到母亲倒在刑台上,血淋淋的场面涌入脑海,自己的亲人在大雪天喊着“冤枉”被斩首示众,叫她喘不过气来。
方艳君察觉她神情有些不对,反手握住女儿的手,“风华怎么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要去三清观请个道士给你瞧瞧了。”
“瞧瞧?不如给我瞧瞧?”晏阳怒气冲冲进了园子,本是武将出生,他手中握着戒尺此刻像是沙场上的将士,是来取人首级的。
方艳君被吓了一跳,将护在了女儿怀中,“你这是做什么?满身的戾气,风华大病初愈你别再吓着她。”
晏阳气的将戒尺重重丢在了地上。
“艳君啊!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干了什么!”
方艳君疑惑的看着女儿,晏风华突然跪在了地上,却红着眼眶笑着说道:“我女扮男装闯了祸事,父亲想要罚我也是应该的。”如今亲人都还在,父亲若要罚自己,那也是幸福的。
方艳君总觉着风华不对劲,但看她又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像是失心疯,视线在父女二人身上扫了一个来回,松了一口气,“原来就是这事,风华第一次犯错改正了便是,你何必动怒。”
晏风华又补一句,“我不小心招惹了巡城司。”
方艳君指着晏风华半天说不出话来,晕倒前气的说道:“你还真是哪吒转世。”闯祸惊天动地。
巡城司抓人也是惊天动地,若一日不将贼人揪出来,京都百姓便会惶恐一日,凡是眉间有痣的男子难逃牢狱之灾,京都一夜之间哀嚎不断,纷纷喊冤,幸亏巡城司府不随意动用刑罚。
方艳君醒来看见女儿还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人都夸自己好福气,丈夫是陛下倚重的将军,子女各个都是懂事的,独夸晏风华是京都第一才女,还未及笄,定亲的都快要踏破大门槛儿了。
晏风华站起身行了礼,“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这就去请罪。”转身就要离去。
方艳君拿掉头上的帕子坐起身,厉声道:“回来!”
晏风华规规矩矩转过身,“母亲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