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些担忧,将蜜桃儿味的果子拿了过来,端到的小姐的面前,“但他一个男子出现在西园确实不妥。”不过小姐好像认识那个男子。
晏风华怕清安莽撞,便又多说了两句,“今日礼仪考核想来非同一般。”她一口将果子吞掉,用手拍了拍指尖的碎末,口吐不清,“太子快要到了弱冠的年纪,太子妃还不知道在哪儿。”
清安看不得小姐如此邋遢,用帕子给她净手,“原来如此,那男子定是替天家物色太子妃来了。”
晏风华眯起眼睛看着水光潋滟的湖水,清安只说对了一半,今日来的贵人正是大周的太子——齐明德。
“可为何小姐您不去,如此露脸的好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
晏风华随手折下身旁的柳枝,她不想争也不屑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无用。”
清安听的云里雾里,难不成大周要亡了?
晏风华,“以后你就懂了。”
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声响,清安吓得喊了一声“谁”,主仆二人齐齐看向草丛。
只见一个病秧子微微颤颤的从草丛堆站起,手里还拿着翻开的书卷,重重咳嗽了两声,“在下无意偷听,就是书掉了,还望晏姑娘莫要怪罪。”
“听便听了,现在说莫要怪罪是不是迟了些,你跟踪我的事,我还未和你算账。”
晏风华挑了挑柳叶眉,今日她穿了一身灰白色的石榴裙,衣摆处绣着点点桃花,似要迎风飞扬,略施粉黛,明眸皓齿,连眉间的红痣更为她添了一抹别样风华,端庄却又透着一股凄凉。
齐傲眼里都是她,让身旁的小厮退下,压着心中的欢喜向她靠近,解释道:“若我说都是凑巧,晏姑娘你信吗?”
“我信不信重要吗?齐公子以后还是莫要送什么簪子了,免得叫人误会。”
小厮见自家公子神情失落,忍不住开口说道:“昨日我家公子就在那首饰店的楼上,听见姑娘喜欢这簪子便买下来还刻了名字,这指头上全是伤。”
晏风华低头瞧去,他有意把手藏在了袖子里,淡淡道:“是我的不是,唐突了姑娘。”
晏风华看这病秧子跟小白兔似的,他越是无辜自己越是想欺负他,又多问了一句,“我喜欢这簪子,你便送了我,若是听了别的姑娘也喜欢簪子,你是不是也还要再送别人的姑娘?”
话一出口变味儿了,自己听着都觉着不对劲,莫说是在场的人了。
他却憨憨的笑了,“自是不是,唯晏姑娘独有一份。”
晏风华不好意思的站起了身,却只到齐傲的肩膀处,这气势顿时减半,“反正你不许送簪子了,免得叫人误会。”
齐傲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我送别的。”
清安嘴角带笑,都不敢抬头瞧小姐和齐公子,方才只瞥了一眼就觉得二人登对,没想到这齐公子竟会这般哄人,若以后小姐同他成婚,他还不被拿捏的死死的。
晏风华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让你不要送了。”
“可我……”
远处传来了女学子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我竟第六,若以前我断然是进不了前十的。”
“晏姑娘无成绩,这方姑娘不及格,京都第一才女不知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