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朗声道:“来人,好好看管小姐,这七日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就好好的呆在书房反思!”
清平也被撵去了晏风华的园子,主仆二人被隔开了。
她在书房简单洗漱了一番,熄了灯火便上了床榻去寻周公下棋了,哪里有半点悔改之心,门口的两个婆子倚靠着柱子昏昏入睡。
第二日,京都便传来了两件事。
一为晏方两家的小姐在考核中竟都未取得好成绩,一个未有名次,一个根本没有成绩,官员家的女眷饭后茶余好生将此事说了一番,聚在一起各夸各家的女儿。
另一件事便是晏风华,三更半夜跳窗逃出了府,方如令又闹上门来。
“方艳君,你看看你家风华干的好事,她自己不看重此次考核便罢了,非要拉着我家女儿下水,你可知此次考试有多重要,那可是宫里特意派了贵人前来观礼仪。”
方如令气的喘粗气,醒来便听说季明珠因银钱上的事责罚了容容,又遇上了现在的事,这几日调理的身体,又有些不舒服了。
方艳君也没好气,一句话堵死了他,“于你们方家而言的确是大事,也难怪容容会没拿到名次,毕竟第一次见贵人,难免的。”
“方艳君,你身为容容的长辈就不能大度些?”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这茶你爱喝多久便喝多久!”她起身离去,独留方如令在堂上坐着。
晏阳拿着九缨长|枪从门口“路过”,高声道:“哎呀呀!这不是大舅哥,今儿怎得空闲?你看你这虚的,不如随我练练?”
方如令一直嫌弃妹夫是个粗人,愤愤甩袖离去,早知如此,他便该将方艳君许给国舅爷,人家不但是国舅爷,还是个文臣,悔不当初!
晏风华走街串巷在小摊上买了好些零嘴,走到酒楼前已八分饱,思索了一下还是不吃了,那两串羊肉花了近千文,她还是心疼那些银钱,早知道那日便不买了。
小厮拦住了她的去路,“晏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晏风华暗骂齐傲阴魂不散,抬头就看到齐傲在二层楼上俯视着自己,今日他一袭深褐色的袍子,手中握着折扇,看着气色又好了许多,许是自己的错觉。
暂无去处,便先上楼坐坐。
“齐公子,今日又不是休沐日,你应在府学又怎会出现在酒楼?还恰好把我堵在了门口。”
晏风华也没跟他客气,拿起筷子便吃起了菜,一旁的小厮都有些不忍看下去,晏姑娘果然如传闻那般,没有礼仪教养,可公子看她眼神又不一般。
“这只能说我与晏姑娘有缘。”他抬手亲自布菜,“从我见到晏姑娘的第一眼时,便觉得我与晏姑娘有着不一样的缘分,不过短短几日,你我便见了不下三次的面。”
“谁知道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今日邀约,我若是不来你还能用强的不成?”
她打量一眼齐傲带的小厮,个子还没自己高,应能打得过,再看齐傲,一个病秧子,若是打中拳,他应该能在床上躺许久吧?
齐傲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头笑了一下,“晏姑娘可是觉着在下文不成武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