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沁阳楼的公子迟迟不露面,也不知在盘算什么,但这舞是决不能学的。
晏风华咬了一下牙,单脚转身时故意扭到脚踝,疼的脸都白了。
“羡姑娘!”兰歌想扶着她站起身,晏风华捂着脚踝迟迟不肯起身。
“兰歌姑娘,这舞我怕是学不成了。”
抬手再看,脚踝肿起一个包来,这《念芍药》只能是方容容一个人学了,她则有空去琢磨如何逃跑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安妈妈送来了药膏和冰块,没好气的坐在她的床旁,还亲自用手将药膏化开,抹在了伤处,“也不知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公子听闻你扭伤了脚,还特意备了这些东西,大夏天的,我都还没冰块解暑呢!”
“安妈妈也是辛苦了,不如冰块您留着自己用,这药膏我自己抹便成。”
安妈妈手下用了些力,晏风华疼的差点跳起来,“公子亲自吩咐的,我哪敢,你现在可是公子眼前的大红人。”
晏风华寻思,这大红人不当也罢,还不如她在京都当个纨绔子弟快活,日日在这楼里拘着,与那冷宫里残破的宫殿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脚腕上是钻心的疼,入夜后辗转反侧才勉强入梦,鬓角站着些汗,又陷入了梦魇之中。
方艳君拿起梳妆台上精致的金鸾凤发簪,鸾凤闭着眼却想展翅高飞,它口携坠着金珠的流苏,发簪没入了乌发中,方艳君拿着梳子,将细小的碎发理入平滑的发中。
“华儿今日出嫁,为何还是愁眉不展的?”
晏风华抿了抿大红色的口脂,镜中的自己全无半点笑意,像是一个精致任人摆布的人偶。
“母亲,我……不喜欢太子。”
方艳君很是疑惑,皱起了眉头,“什么?你不喜欢太子?可皇后娘娘来府上说,你与太子是两情相悦的,我看你与太子走的近,迟了!全迟了!”
晏风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及笄礼和府学的考核撞在了一块,太子最近时常追着自己问东问西的,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陛下为太子赐婚匆忙,选了最近的日子便定了婚期,前后不过七日光景。
晏风华此时心里宛如明镜。
晏家兵权独大,大周江山不稳,她不过是天家稳固皇权的工具罢了。
晏风华自知受了骗,但晏家再大大不过天家,此时若是不敬,便是有谋反之心。
她规规矩矩入了皇宫与齐明德行了大礼,待晚上太子再回东宫想要一亲芳泽时,便发现晏风华卸了满头的发钗睡在了外间的硬塌上,手还没碰到晏风华,她便躲开了。
晏风华知晓行刺太子会被扣谋逆,便用发簪抵在自己的喉咙处,“齐明德,我是你骗娶来的,你若敢碰我,我便死在你面前!”
“好你个晏风华!”齐明德抓着她的脚裸将人拽下了床,脚侧着落地,疼的她站不起身,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来人,给太子妃清醒清醒,免得她不知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