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齐傲商议过了,是我娶他。”
方艳君想不明白他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你们可是认真的?你娶他嫁闻所未闻,他可是世子,也是陛下的亲侄子,你们就不怕被天下人诟病?”
晏风华认真道:“此事是我与齐傲商议过的结果,既已做了决定,自是不会在意那些。”
晏风华从袖中掏出几个册子来,“此乃三书,聘书和迎亲书我已写好,只不过礼书我尚未想好,待及笄礼过,便行六礼,届时还请母亲出面,寻媒人提亲。”
方艳君扶着额头,还在寻思要不要答应此事时,齐傲身披灰白狐皮大氅出现在了堂外,登门时远远便听见她们在商讨此事,他无母也算无父,侯爷也并无留恋之处,索性寻个新家。
他站在晏风华的身侧握住了她的手,微微垂首,“齐傲见过晏夫人。”轻声道:“晏夫人,此事我也是深思熟虑过,所以您莫要责怪风华。”
齐傲的手包着晏风华冰凉的小手,她不自觉的开始贪恋这种温柔,眉眼都温柔了几分。
“罢了,陛下当初也只是说让你们成婚,又未说谁嫁谁娶,晏家在朝堂上还是有几分颜面的,此事,我代晏阳准了。”
晏风华屈膝一礼,笑道:“多谢母亲!”
晏风华在前堂待久了不甚自在,让清平去暖阁备水,齐傲打算在二层阁楼等着她用饭,路过抄手回廊时,不经意间看到寒风刮起斗篷后显露出来的衣袂,沾着些褐红色的小点。
他试探问道:“风华,今日你去了哪里?”方才进来时,也不见清平和清安跟在她左右。
“你去上早朝,我闲来无事便出去闲逛,茶馆酒楼都去了。”她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袖角,“茶小二与人不小心撞了,茶水溅到了袖子上,可惜了我这才穿了一天的云衫。”
清安走上前解开晏风华肩上的斗篷,“小姐,水已备好。”
晏风华脸上带着笑意,“齐傲你先在楼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齐傲许是觉着自己多心了,缓缓上了楼,但她袖口褐红色的小点,不像是茶渍,他行军打仗多年身上刀剑上不少,怎会不识得那是血。
耐着性子等她,还是觉着不妥,出门去寻自己的侍卫,万重青还说今日未见李凌儒。
晏风华褪去衣裳入了池中,热水没过头顶,青丝在水中缓缓散开,猛地冲出水面喘着气,低头瞧着仿若还沾着鲜血的双手,眼底的寒意渐渐浮现。
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那个人的惨叫声,心中却是畅快淋漓。
只要他越痛苦,自己越发的舒心。
若无其事的从水中走出,拿起中衣穿在了身上,清安正要上前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外面便来了嬷嬷传话。
“晏小姐,老奴奉皇后娘娘之令,召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