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时如何操练的,照旧便是。”
“得令!”
待人散去,她长舒一口气缓缓抬起右手,脊背发凉,她绝不许有军师这样的人存在,坏了规矩。
晏风华从营中借了一匹快马,引着马车从另一条入营地,清平一瘸一拐的从屋中走出,看着马车有些错愕,“小姐,这马车是您带上来的?”
“嗯!赶紧上马车,待到了京都怕是天都要大黑了。”
晏风华从马上翻身而下,随即钻入了马车内,前来牵马的士兵见了她都带着几分敬畏,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冷气,清安见小姐眼睑沾着一点红,抬手要去擦,却被晏风华一把握住了手。
“小姐,你眼皮子上有东西,奴婢给您擦擦。”
她摇了摇头,“说出来怕是吓着你,我回府洗洗便好了。”
清平虽不知小姐为何对她们姐妹二人格外好,但打心底还是充满感激,京都城中哪有一个小姐愿为奴仆做这种事的。
傍晚,晏风华赶回府上,宫中便来了内侍,是三殿下的亲信。
“杂家可是来了许久了,最近兵荒马乱的晏小姐可要多加小心。”
晏风华笑着邀他入了座,“多谢袁内侍提醒,三殿下特意让袁内侍跑一趟,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来,“这是下午宫中收到的战报,三殿下让杂家拿来给晏小姐也过过目。”
晏风华一目十行,前些时日大域便已开战,只是北方大雪封路,路难行,这消息迟了十来日才从到了京都城,耶萨奇来大域商议和亲之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昨夜大火之后耶萨奇便消失了,方才从城外走来,守门侍卫一一盘查进出之人,巡城司人手也多了不少。
“所以,三殿下还有何吩咐?”
袁内侍前堂小坐,这烛火燃了一小半他才离去,晏风华对着桌上的战报发呆,将其丢入火盆中。
晏风华洗漱后,便让清安将屋中的蜡烛全部点燃,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合上眼满脑子都是军师瞪大眼睛捂着脖子,指着自己倒在地上的模样。
听着屋外的风声,勉强挨到了天亮。
清安焦急的将小姐唤醒,“小姐小姐,宫里头又来人了,是太后传了内侍要见您。”
晏风华扶着脑袋缓缓坐起身,天将亮才睡着,眼中还有红血丝,“见便见,来更衣。”
她身着素衣,白玉扣拢着马尾辫,垂膝的广袖成了箭袖,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紧跟在宫娥的身后,“太后召我去议政殿?”
“回小姐的话,太后确实召朝中大臣去了议政殿。”
议政殿如今已是被白雪掩盖的废墟,晏风华远远望去,台阶之上身着黑色华服的太后分外显眼,她披散头发背对众人立于朝臣之前,齐墨病恹恹的站在下面。
内侍在旁提醒,“太后,晏风华到了。”
她猛然转过身来,鬓角两缕白发,瞧面向不似先前光鲜亮丽,许是太子和皇孙出事,她一时难以接受苍老了不少。
扶思指着台下的晏风华,质问道:“晏风华,你晏家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