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无收获,于是点头同去,心底到底不报什么希望。
容遐回到院子里,堂伯容择已经在等她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不管是容择还是容遐,都已经默认此案不小,短期内不会有结果,于是决定收殓封棺,择日下葬。至于山上其他遇害子弟,也一应收拾了,待大理寺官员来看过了再送还其家,身后事及家眷由容家一应照顾妥帖。
深夜,容遐身披麻衣在父母灵前跪坐整理思绪,却听小厮来报陆大侠回来了,听闻姑娘未曾休息,请见姑娘。
容遐心中一动,直接让人进来。
进来的仅陆小凤一个,他踏进来先是净手点了一炷香拜上,在堂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随容遐出去了。
“问到了?”容遐引着人在院子里走,虽知道这人的本事,仍意外如此效率。
“女人的直觉当真可怖。”陆小凤唏嘘,“我在山下村子里打听,打更的老头说,七日前的晚间,在山口见着一个人过去,他正要叫住人询问,才一出声就溜个没影,更夫便以为是看错了。”
“应该是有些轻功在身。”容遐点头,沉吟道:“可有留下形貌特征?”
“没看见脸。”陆小凤叹息:“他说身形瞧着像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人。”
“容姑娘可曾去过庄子上的膳房看看?”
“看过了,没有药渣残留。”
陆小凤挑眉,眼里带些兴味:“容姑娘可是与我想的一样?”
“你这般说,那就该是一样的了。”容遐的眼里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深夜上山,闪避旁人,怎么也不该是正经求医问药的,至于是另有所图还是无心之失,那就另说了。
容遐深知陆小凤更擅推理思索,更多的从蛛丝马迹中探寻真相还需专业的来,谈过之后也就不再管他,由他去了。
大理寺的官员是在第二日正午来到的,主事的大理寺少卿,不惑之年的官员一路赶来,雷厉风行,与容遐打过招呼之后直接挥手仵作验尸,查看现场,对比人面与器具卷宗。
“大人一路疾行,辛苦了。”灵堂前,容遐对着上香的赵覃行礼道谢。
“姑娘这才是取笑我,如今谁人不知姑娘孝行。”赵覃人前端着严谨冷肃,笑起来却带着书生特有的温和:“我来之前皇上特意叮嘱,仔细查案,早日给姑娘一个真相大白。”
不管是前生还是如今,容遐都无比相信国家机器的力量。国之重器不可轻示于人,一旦出手,必是一击必中。这也是容遐当初坚持将惨案上达天听的目的。
到了晚间,已出结果,现场的刀具虽无花纹字符,却能从材质和锻造方面入手,大理寺和刑部收录着全国的刀痕剑伤的卷宗。
“经过比对,三年前亦有相似的案子,不管是刀伤还是作风都极其相似。”赵覃说道此处叹息:“遗憾的是当年的苦主半途反悔,不再追究凶手。亦不愿配合查案,案子没能报到地方府,最终不了了之。”
“是查到了何处?”
“西方罗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