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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夜雨十年(1 / 4)

几日后赤离王在狩猎中遇袭,新洲城狄公子舍身相救,重伤昏迷数十日。

期间王临宗庙祭祀祖先得大祭司占卦推演,启泽王子辰星归位已回宫中,遂彻查宫里新进适龄少年寻至狄公子,届时他并未清醒其姊所述,狄公子并非城主亲儿,乃狄城主偶然救治,因他丧失幼时记忆空白如初生,加上城主膝下无子才认定机缘收作义子。

如今被大祭司寻回,王大喜大忧命医师全力救治,幸天神庇佑启泽伤势转好,王城下令昭告雪域以正王子身份。

此时街边酒肆,小二正绘声绘色给入住用餐的商旅传达赤离城中几件大事,店里三两桌的客人聆听着,商人经商往返一次需数月,留宿之地能迅速提供最新消息有利掌握商机,因而城中酒肆都把传播讯息作为招揽生意的手段。

“你最近可成了红人。”吟长向对面的少年话道,指尖捏起块乳糕尝了一口甜得腻嘴只能用茶送下腹,这雪域的大多糕点实在合不了她胃口,浓郁甜馨的奶味直齁人,完全不似中原的清甜清淡。

“阿姐可听过一句话。”禹之卖起关子。

“喔。”她假意问。

“人红是非多。”他坏笑的嘴里吐出此言。

“倒也是。”

酒肆角落里同桌而食的狄家姐弟刚得赤离王应允,以后可自由出入王宫,别看此刻聊得轻松,月前受伤一事实打实吓到吟长,禹之功夫不弱,除了自己束手就擒还真没几人单打独斗能伤他,要不是赤离王迟迟不将王子回归之事公布,他也不会用那么激进的法子获取信任。

倘若不是及时救治,她要怎么和蓬瀛栖地交代。

酒肆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下,小二上前招呼,下车的男子微微颔首向吟长这桌走来,正是每次出宫都能遇到的奉原君。

轩昊初早知姐弟两人在此,似相约好一般径直入座,翩翩公子轻寒薄暖。

“这是贺礼。”他将一封书信推给禹之,贺的何事大家心知肚明。

禹之也不客气展信阅览,信中寥寥数语言明当年王后尸身最终停放处,读罢尽力压制愤怒绷得脸色极难看,这样的家这样的国难怪他...

吟长侧身去看心中冰寒亦如雪域的天,天牢水蛭池五字刻入脑中,她是有所听闻的不过不愿相信,人死何该再受此酷刑。

宣纸被禹之揉进手心,再抬头时其心绪已平复。

吟长向他轻点头誓言犹在耳此仇不报一日难安。

“可还有线索。”她没察觉出口的话惨淡,时久未得回复才抬头探去,便望入一双融雪消寒的眼眸。

轩昊初没料到对方黯淡神伤的模样,如此引人注目以致霎时失神。

“大祭祀施咒后,王后尸身去向朝中人知之甚少,只言片语的传文里提到或在王陵中。”他眸光不移,丝毫没掩饰神情间的波动。

酒肆中人来人往,不少认出奉原君,隔得远不知他们交谈内容但观其动容的神色,明日流传于市的定是段风流韵事。

“王陵。”吟长口中重复道,想入一国王室的陵墓查探谈何容易除非接任王位,轩昊初要的是雪域王权得来名正言顺,先让禹之继任再禅位于他是最合宜的方法,只是不知其能否信任此法,这事还得慢慢图之。

另外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目的。

“灵骨可在公主那里。”七年前她亲眼见拓佫带灵骨破门而入,把何姨逼向绝境因而问得十分冷厉。

“在我府中。”轩昊初应答。

“可否归还我族中,必另觅它物相换。”吟长终展笑颜,何姨的尸骨和灵骨都要拿回,前者目前难寻踪迹,能顺利找回后者对蓬瀛栖地来说意义非凡。

“给你便是,它在我手里是死物。”他得到灵骨已有些时日一直收于书房中,起初拓佫还能驱使一二,后来随着王后的逝去便同其他顽石再无异,因而他去要时公主轻易就让出了。

“多谢。”

“要谢的话,芯予可否答应我一事。”堂堂奉原君笑得世故。

“你说。”她半点不犹疑。

“每月十五随我出宫。”

听罢吟长面露无奈,自己目前是在宫中受教习,处处都身不由己,虽得赤离王获准自由出入,却并不是真正的行动随意,出宫前的种种通报备案繁琐得很。

“宫中我自会去请命,只要你同意即可。”轩昊初保证言,得到对方点头满意离去。

“阿姐,他真的可信任吗。”禹之说出心里话,奉原君岂是常人与他相谋会不会适得其反,总觉得其人与表面上见到的并不同,却说不出哪里有异。

吟长看向禹之的目光很是欣慰,这小子不像留在蓬瀛栖地的那人,他看人看事都留着心眼狡猾得很,确实更适合出世。

“奉原君如何我们徐徐再看。”她道。

姐弟两人并没在外多停留,自酒肆中出来后便回了宫。

当公主派出的探子将今日之事回禀时,拓佫一巴掌打在拉雅的脸上道。

“你还敢说他们之间没有私情。”

拉雅熟知公主性情,默默忍下不回半句,气头上的她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此前只是宽慰过其一言今日便被迁怒。

几日后旨意降下,城外寒水村专司赤离城药石供应,新洲城狄芯予小姐善医理,特准每月十五出宫去此研习医药。

同一时间中原西北边境

自返程日起凌瞿生伤情愈加严重,药农翻阅典籍遍寻复原之术,经一段时日休养方渐渐好转,只是武力内损还需慢慢来。

此番三殿下重伤,对外的言辞是伊兰部族偷袭,且捕获敌将铁证如山,宫中也传去书函言明始末。

庆帝震怒,以往伊兰虽时常不规矩但终归无伤大雅,这次居然谋害皇嗣侵犯国威,三殿下在西北素来民心所向,若不惩治怕惹民众生怨,遂传旨征讨。

开拔之日未伤愈的西北战神稳坐军中,使得军心大振。

仗打了年余,并非中原没有碾压之力,而是凌瞿生起了覆灭伊兰的心思,先重创于他在给其时日修整,接连打击长此以往让伊兰人从骨子里生出畏惧,生存信念动摇才是真正走向灭亡的开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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