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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流水无情(2 / 2)

到她们一行三人。

“主上。”婢女道。

“奉原君。”吟长言。

“起来吧,我有话与芯予说。”听轩昊初此言,若彤与婢女退到路外。

吟长举手抚向发簪,袖衫滑落白玉无瑕的皓腕,她腰似弱柳,其下裙裾微漾如碧水泛开涟漪,走近的步伐摇曳生姿。

轩昊初注目良久,眼前女子着盛装,遮掩掉平日的冷淡疏离,不再是棱角尖锐的清冷霜花,而是溶于暖阳的脉脉春水。

“是穿戴不合宜。”吟长迎着对方视线轻拢起袖口问道,脸颊边有一抹不同于妆色的红痕。

“公主为难你。”他声音亲和,关切之心显见。

吟长不欲在此多逗留,往日里轩昊初偶然也会在人前对她示好,但那都是做戏与别人看的,今日目的已达不想招惹是非,瞧着公主方才那神情如果再传出自己私会奉原君的消息,恐怕就真不管不顾了。

“尚能应付。”她正想请辞离去颊边突然贴上一块冷玉,轩昊初的手正低着玉的另端。

“按着。”他说完便松手,错身而去。

吟长接在手中的这块上好白玉未经任何雕琢,触面温润光滑想来常被主人把玩,方才熨贴在皮肤上缓解不少灼热,只是眼下再寻不到归还的时机,只能先收入袖。

随后婢女将她们领到玉笙阁侧门,今日宾客众多但极少人会从内院经过这里。

“多谢狄小姐。” 小婢女一路上都在寻时机,现在终于开口言道。

“为何谢。” 吟长说。

“方才公主院中受罚的是我姐姐。”她双目微红于礼仪上没有任何逾越。

“不必。”主仆并不受她礼向宴厅走去,留给婢女的仅冷漠一语,公主不喜狄家小姐这事相信在府内算不上秘密,她为救自家姐妹将狄芯予推出去抵挡拓佫的怒火,此举虽无奈却并不良善。

两人走到玉笙阁时已不少人,彼此熟识的夫人小姐自是热络,吟长到赤离三年久居宫中,没有走动的机会也甚少与人结伴,席间坐下后无一人来搭话倒闹中取静。

前方突然骚动,一黄衣少女着骑装现身,模样不似赴宴像匆忙赶到。

此人吟长认得轩昊初的亲信之女,其父乃虎将可惜膝下无子一直将长女袭籽昕当作男子教养,她性情豪爽颇得奉原君赏识,甚至有些公务都会交予其处置。只是她名声在外的并非家世才能,而是接连表白于贺家长公子均被拒,听闻但凡有贺公子出席的宴会大多能见到这位袭小姐,话果然不假袭籽昕进门后便一直在找人。

反观贺家在雪域接连几代重臣,专攻谋略以致人人心思深沉,不中意这般外向的女子也不出奇。

“贺铭。”

吟长思忖间听到声欢快的呼喊,见袭籽昕朝席间跑来,她明黄的骑装亮丽脱俗,至贺铭跟前扬起俊脸,身前紫衣的男子却仅微微颔首虚问几句客套话,明了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惹得不少夫人小姐取笑她。

雪域虽然民风开放,女子对男人表达爱慕之意并无不妥,但接连被拒仍坚持不懈者唯见袭籽昕一人。

天幕拉黑室内点上灯,公主缓缓入席,她衣着华丽妆容精致一扫下午时的阴霾,此时坐在其身边的袭籽昕,不知说了什么话逗得公主开怀。

夜宴中除了歌舞表演,还设了许多游戏如投壶、射覆、解谜、棋艺等,配以不同的彩头各项最佳者获得倒也欢乐融融,城中显赫身份的公子小姐尽在此,却独独少了该与公主最亲近的两人,王的独子启泽与奉原君,无人刻意提起但心中有得计量。

吟长原本独自坐在下首不知拓佫为何将她招到近旁,一同过来的还有贺家长公子贺铭。

“芯予这边坐,我一直觉得你心思灵巧,今日不如帮帮袭妹妹。”公主向她说道,随后笑意盈盈的看着贺铭与袭籽昕。

听说过劝降的但这说服人娶妻真是头次,况且一方明显不乐意左右是说不合的,偏帮哪个都招人记恨,她心想反正已将拓佫得罪透也不差这次。

“公主说笑,芯予人微言轻哪里能帮上忙,倒是您金口玉言更有分量。”吟长答得谦逊,实则推拒言。

“是呀,公主姐姐奉原君夫人你要帮帮我。”袭籽昕这两声称呼唤得正合公主心意便不再揪着吟长。

贺铭沉静的站在下方将她们的话一一听入耳,始终不发言论也不表现出任何情绪,拓佫开门见山说。

“贺公子,觉得袭家籽昕姑娘如何。”

“籽昕小姐坦率明朗,又能为奉原君分忧自然是很好。”贺铭赞扬道。

“那不如来成一桩喜事。”拓佫笑意未减话中多了威压,若是其他人怕早不敢言说什么,偏偏贺公子无惧。

“籽昕小姐虽好与贺铭无甚关系,怕让公主失望了。”他回话至此,竟在宴厅之中毫不留情的公然拒绝。

“你...。”拓佫恼怒觉得他不识抬举,但碍于宴中不好发作,才两三句话场面便僵持,贺铭不愿妥协公主当然也不能改口。

吟长这才认真打量他,一袭紫衣俊朗丰毅,双目深邃仙风道骨,难怪引得小姑娘迷恋。

“罢了,他现在不喜欢我,总有一日我会让他改变主意。”袭籽昕朗朗道来完全不受又一次被拒的影响,在旁的夫人小姐听她这般说,急忙你一言我一语的宽慰,解了当下僵局。

似乎袭籽昕并没察觉,她在公主跟前都可以撒娇玩闹,但对自己心仪之人却刚强果决,天下大多男子都是喜欢女子娇俏可人,她表现错了如何能讨喜。

宾客略过此事,仍是依着原先的玩项游乐而去。

拓佫原想与袭籽昕探听些轩昊初近日行程,但见她视线一直追随着贺铭,就失了兴致顿觉烦闷,恰瞧见一旁端坐的吟长更是怒火中烧,想到方才其夸赞自己金口玉言的说词,现在讽刺得很,实在无可忍受在这个将与自己共伺一夫的女人面前落颜面,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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