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
“陛下息怒如今只能尽快找到凶手。”国师先开口安抚,谣言在外传得沸沸扬扬,强压会造成得洛与乔剌的双重不满。
“国师可有什么好计策。”唛茨王坐在大殿的金椅上,对于眼下发生的事还未想到应对之法。
“我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为。”国师挪眼看到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大将军,预想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国王与他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日,自然明白话里意思,耐着怒意说道“你姑且说来听听。”
“是,陛下如今不管我们查到凶手是谁,只要不是乔剌城主,舆论都会认定是推卸顶罪之举。”国师一边分析时事,一边观察唛茨王的反应,见对方认可接着言。
“民众相信乔剌城主是凶手不过因为两城之间素来不和,又找不到与得洛城主更为敌对之人,却忽视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同袍,几年前得洛城主摔兵血洗雪域边境,当时赤离王并未追究,近日雪域新王继位难保想起这事突然发难。”
“退一万步来讲,现下国内最大危机是两城生变,与其内乱不如团结一心发动国战。”国师献上计策,能否被采用大将军的立场至关重要。
唛茨王心中十分清楚,他为防止兄弟联合篡位,对乔剌得洛两城的嫌隙视而不见,久而久之两军日渐敌对,此次导火线一旦引燃风险确实很大。
“大将军你觉得呢?”王转而问道。
“臣下谨遵王命行事。“大将军面向宝座一如往常的寡言,他是王手里的一把利剑,只要拼杀御敌不需对政治有太多认知见解。
唛茨王早习惯其行事作风试且一问罢了,阿定斯的确有征伐雪域的计划,因此才有近几年的修养生息,可惜时机并不成熟,雪域新王继位太多未知变数怎能贸然行事,定还有其他方法可化解眼下困境。
“国师所言过于危言耸听,得洛与乔剌皆是本王手足如何会相残,你们先退下吧。”议事厅内恢复安静,桌上重沏的茶也冷却,唛茨王灌下一口难以平复心绪,如今处境皆为大意所致,他以为夜宴之日定不会有人敢妄言,不料宫中也非滴水不漏,需彻查当日所有入宫之人。
另一边神殿内若彤穿着圣女的服饰在厅中走动,吟长趁着侍卫换岗空隙溜出,跟着手中红玉微不可显的牵引,向唛茨城另一头走去。
路上尽量不与人产生接触,虽然和若彤学习了问候用语,但口音上听起来很别扭。
白日的主城非常热闹,上次她直奔奴隶场没停留,此时走来尽管比不上雪域的物产丰富却也别具特色,集市上珍贵的皮毛、宝石非常多,但生意尤为火爆的是贩卖兵器之处,里头简直人满为患阿定斯尚武的传闻不虚。
本来她不打算挤进去凑热闹,可瞧见昨晚驾车的暗卫也排在队列中。
吟长悄无声息的跟在暗卫身后,见他一言不发付钱币拿走短刀,而后出大门离开街市进入城南贫民聚集的房舍,来回绕路最后踏进最边上小院,对比起周遭环境这里还算干净。
手中的红玉微震,里面有什么人她十分清楚,不过玩心突起,没叩门绕到后墙准备翻进去。
才跃上墙头一把利剑袭来,毫不留情的杀招让人没有还击空间,吟长脚没落稳就匆匆蹲下身躲避,在只融一脚踩踏的墙沿上摇摇欲坠。
等终于站住脚,那边持剑之人再出招,她红玉出刃紧紧盯着变化多端的长剑,脚下移动受限近战很吃亏,不动才是最稳妥的应战,若正面扛上冲击而来的人,相信对方比她更难稳。
况且在他地盘总不至于送命,好久没有痛快打一架兴致正酣。
顷刻刀剑交击传出刺耳的锐利声,对方接连几招攻击吟长均硬接,幸好兵器趁手不然换做普通短刀怕早震裂,持剑人被冲力反噬后退十余步,果断放弃急攻,非常冷静的判断眼前局势。
好在贫民区中是武力高过法制的灰色地带,私下械斗也不会有人前来围观。
阿定斯女子劳作需求,衣裙设计极简又好活动,吟长对打起来完全不受限制,此刻她面纱下的脸尽展笑颜,可惜无人能见。
突然,长剑被对方投振而来剑与人分而进攻,男子赤手空拳携千斤之力,吟长果断先抵御人,红玉匕首向他手腕动脉划割被护腕抵住,对方刚想顺势回击一抹刺痛传来,毫厘之差其赶紧撤手回退,护腕断裂利器割碰点点皮肉。
眼前只见她迅速将匕首换手,回挡住逼到咫尺的长剑,虽勉强躲开但剑绕转之下打乱步伐。
吟长一脚踏空背向地面跌落而去,面纱在打斗中松散随着下坠的重力飘离在眼前,她透过丝绢望见天空湛蓝,心想幸好墙不高,却突然听闻下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道“喜欢爬墙的毛病没改。”
心头一紧,转瞬已撞入其人结实的胸膛,她不由闭上双眼面纱随之飘落头顶,如盖头般遮挡住整张面容。
吟长被凌瞿生抱个满怀,隔着面纱不敢看他情绪,对方似乎也不打算放人下地,她轻轻挣扎搂住后背与腿弯的手收得更紧。
“别动。”男子声音低沉,只是离得太近有些不自然。
万幸还有面纱遮住,吟长努力降低存在,因为这样被横抱而起的姿势实在丢人,可惜事与愿违凌瞿生低头靠近,遮面之物被拉扯,视线点点清晰,她直愣愣看着眼前人口里正咬着面纱一角,不可控的红了耳根。
再望见院墙上栽倒的暗卫与他身后慌张逃离之人,吟长作弄别个后的小窃喜大过尴尬,朝着凌瞿生莞尔一笑。毫无预兆环抱在身上的双手突然一松,她反应迅速双手搂紧身下人的颈项,对方扬扬得意低头看来眼中全是戏谑。
尽管不服但使尽全身力气也没挣脱开,不得不承认男女在纯粹力量上的悬殊,她却不知晓这般乱来的动作有多磨人。
凌瞿生看怀中人青丝合着彩绳编织,前额光滑无配饰,鼻梁以上部位与往日并无区别,但其下素淡的小脸,挺直的鼻梁,似朱槿红艳的唇,加上毫不收敛的黠傲心气,与记忆中人万分重合,是完全不属于狄芯予的清高姿态。
假使初涉雪域那次他能见到这张脸,一定不用再多浪费三年。
“三哥,刚才说爬墙的毛病,我怎么不记得在你面前施展过。”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