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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相知贵在知心(3 / 3)

手上动作却轻柔,正一指接着一指拨开她紧握的拳,扯过自己白色衣摆小心擦拭。

“我不曾对你说过要隐忍,也不需要温顺纯良之人,你便是你就好。”他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拂拭脏污,声音里没有温度言语所述却万分温暖。

吟长眼眶酸涩积压许久的沉闷似找到发泄口,轻轻摇晃被他牵住的手,哪知对方完全不理睬。

“三哥,你生气了。”她毫不犹豫蹲下身,仰视的角度才能望进他眼里。

凌瞿生坐在原处,闯入视线的俏脸仍然陌生,可易容下的她是自己追寻十年的人,原想从此以后绑在身边就好,未料到自己如此渴望她能共情。

“你在试探什么。”他极力压制冲天的怒火,想起吟长方才的退缩和再次逃离的行径说。

“觉得我识人庸俗,还是认为我意在叶家权势。”将手里柔荑握得更紧,凌瞿生知晓她没有此意仍口不择言。

“你又是如何看我的。”他低头盯着蹲在地上不发一言的人接连质问道。

手上禁锢的力量越来越重,明明是个危险异常还冰冷至极的男人吟长却生不出恐惧,无视手腕上快折断的痛意,她扬起眉目中深切的笑,缓缓张开另一只手,在凌瞿生凶狠的目光中环靠上去,安抚般的轻拍他后背。

不惧男女之嫌,不含情爱私欲,清淡如水又如水温柔,就像十年前他生辰那日般。

“以意合者是知己。”吟长朱唇轻启话语坚定。

腕上的力道蓦然消失,他撤回手紧闭双眼。

“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既是知己怎会不懂。”凌瞿生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反问出,他的隐忍压抑让吟长莫名心涩。

她站起身立足在他面前,踟蹰许久寻遍脑中也得不出能辩解的理由,只捕获到一点若隐若现的感受说道“因为害怕。”

听闻此话凌瞿生徐徐睁开双目,眼睑下漆黑的瞳孔似能洞察一切,正不动声色的询问缘由。

“你十年戎马九死一生,而我困于恩情攻于心计,如何看这些经历都能泯灭初心,所以我心有怯意你可能明白。”她平生第一次把所想所思和盘托出,不考虑后果不计较得失。

夜深风起,推拉门窗作响,声声回荡在吟长耳中,她留意所有动静尤其是对面之人。

只见他身形未动唇未启,但眉目中的惊涛怒浪渐趋于平和随后一点一滴消融,最终明亮如往昔少年。

重新注视而来的目光似火,让吟长青丝遮掩下的耳尖染上红霞。

仿佛还嫌她不够窘迫,凌瞿生暮鼓般的音色沉沉稳稳言说道“你怎知我十年戎马九死一生。”

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吟长为掩饰下意识答道“那个…徐漪与我说的。”

“喔,随意泄漏主子过往,这样的暗卫看来是不用留了。”他面色终于放柔只是出口的话凶狠,接着端起桌上冷透的茶浅饮。

吟长坚信他言出必行,急忙道。

“三哥,我好像记错了是在商会时覃公子说的。”她捧起的笑脸义正严辞,瞬间改口连时间地点都详尽。

徐漪好歹也为她办过些事,不能无缘无故坑害人家,而覃少主看起来就不怕被坑。

“是吗。”凌瞿生问。

“嗯嗯。”吟长点点头答,怡然的在凳上落座。

方才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转瞬荡然无存,当前一个老谋深算,一个聪慧过人,旗鼓相当,知己知彼。

“覃云赫确实言行莽撞欠沉着,本王一直想寻个人管管他,瞧着你二姐不错。”他将茶盏轻击桌面轻松随意,墨发在脑后粗略绑束,丝丝缕缕垂落鬓角与白衣相衬泼墨写意自成风雅。

成年男子身形不似少年时单薄,但暗使诡计的神情一般无二,出口的话正击吟长痛处。

“三哥可知蓬瀛栖地也有专事情报的机构。”她不慌不忙循循改口。

“与我何干。”他的话让人无从置喙。

吟长却置若罔闻接着言“这天下卓尔不群者蓬瀛栖地都会有册记载,仔细想了想覃公子他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军中主帅之事哪能透露原是我自己读到的。”

理直气壮的编造,她将胡说八道展现得淋漓尽致,言外之意覃云赫深明大义实在无需着人管束。

“那便作罢只是……。”凌瞿生话未讲完,门扉被推开,侍卫端进热茶后悄无声息的又退下。

“只是蓬瀛有名人册那雪域这三年呢。”他将热茶斟入杯含着笑说。

吟长眼明手快端过他的茶送入口,谁叫这桌上就一只盏不懂上茶的侍卫如何想的,却不知侍卫从没见过有人能与寰王同桌共饮,他们未踏足雪域商会,不晓得世上还有人能得那般优待。

茶水下肚隐隐察觉不对劲,猛然抬头才发现他嘴边不再藏起的笑,雪域这三年她当然不可能借助蓬瀛的情报。

且不说此行目的,蓬瀛栖地不可能在诸国间周旋更不会专为何方效劳,出世者一旦踏出山便再得不到任何助力,凌瞿生肯定明白这点才会有此一问。

“那个…禹之平日很是景仰你所以会时时与我说些你的功绩。”吟长直视对方目光自然得没有半分闪躲,就是不承认这些年有意无意对他的关注。

真真假假凌瞿生终是不再追究,可眼中笑意只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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