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长完全没认识到自己无意中惹的祸,不依不饶的问。
“你可知如今的京都第一美人是谁。”他依着话反问。
京都的美人有多少怎么个排名,凌瞿生从未关心,见她似乎又无心情追问了,便将覃云赫屡次三番提及的人名报出“林青卉。”
“是她。”吟长念叨着。
“你们见过。”凌瞿生疑惑。
“宫中一面之缘。”那是吟长唯一参加过的宫宴,彼时他也在的。
“觉得如何?”他似乎认真了,询着身边人评价,却等到膝上落空。
吟长起身整理压皱的裙裾,不冷不热的抛下句。
“一般。”飞快转身寻自己的马去。
凌瞿生眼角斜飞,瞳孔里饱含快意,拿起洗净的红玉凑到唇边,赤马听到哨鸣放弃嘴边的青草哒哒跑到近前。
“你是我的马还是他的。”吟长看着面前停下的神驹,心里愤愤不平,不知气的是马还是人。
马儿闷声抗议不接受她的无名火。
“好呀,治不了你了。”
吟长假意举起方才用藤蔓缠起的马鞭,赤马似乎知道她的虚张声势偏转头一个眼神也不给,可见通灵之物也不都是与主契合。
凌瞿生看一人一马制气觉得他们如出一辙,尤其是这天生逆骨。
此时吟长骑虎难下,鞭子不打难以立威,真打了又显得欺压灵物,举起的手生生悬着。
蓦然脚下置空,她被托住腰送上马背,一气呵成的动作对凌瞿生来说轻而易举,紧接着他也坐上来,伸手拿走马鞭慢慢驱马走进矮树群。
半响后凌瞿生收紧手,缓缓加快马速道“做了什么梦?”
头尾不接的话吟长却听明白了,奔出好远才听她答“漫漫乡路悠悠梦中。”
内心柔软被触及,方才的郁闷消散,抵在身后的胸膛宽厚为她卸去不少颠簸。
这样的梦三年未有,与他重逢后却接连出现,牵引出的思念入骨。
奔驰的马背上,凌瞿生轻声宽慰身陷囹圄的人“且归去,事事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