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形不成连绵的进攻,我就打不过他。” 女酒保把手臂搭上泰尔斯的肩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发现的,我去引开他,然后你一个人走!” “沿着左侧的巷口低着身子走,用黑布遮掩呼吸,遇到任何声音都马上转身换路。” “兄弟会没有攻得太深,只要越过红坊街的中心,人就会越来越少。” “小鬼,即使是一个人,你也要活下来!” 泰尔斯愣愣地看着突然道别的女酒保。 直到她身影射出,迎向街道外狂风的中心。 泰尔斯不自觉地伸出手,抓向她的背影。 娅拉。 穿越者听着远处重新响起的打斗声,眼前浮现那一夜,落日酒吧后厨里的狗肉。 “吃慢一点!小鬼,这只狗怎么也是我拿下的!” “酒保怎么了!我娅拉·萨——我娅拉可是训练有素的酒保!” “这只狗腿不能给你!你咬不下的!” 再见了。 娅拉姐姐。 再见了。 JC。 泰尔斯毅然转过身来,往着红坊街深处进发。 要活下去——我还欠着娅拉的人情呢。 身后的激斗声越来越远。 —————————————————— 一片狼藉的战场。 科恩拄着剑,扶着左手的墙壁跪着,狠狠地咳嗽。 警戒官的胸口在滴血。 他的左肋被刺穿,肺部受损,伤口差一点就波及心脏。 而且,敌人那狂暴的终结之力,还在他的伤口处徘徊不去。 连科恩引以为傲的终结之力——“群星之耀”也抵挡不住。 而他的敌人——科恩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个面不改色的红黑色衣物的剑手。 红黑剑手的左肩甲被科恩的“芒剑”刺破,肩部也在流血,左下巴、左边脖子旁也各有一处划伤。 但远比科恩的情况要好。 在两把剑都即将刺穿对方的瞬间,两个人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战斗素养。 科恩激发了一部分的群星之耀,凝结成“星盾”,护住心脏,偏移开直取要害的要命一剑,然后再尽力刺出手中的剑。 而红黑剑手,则不管不顾刺向咽喉的银白剑锋,反而在剑刃即将及体的刹那,更冷静、却更疯狂地送出手上的剑,快了科恩一线,把剑送入对方的胸肋。 然后再趁着科恩长剑一颤的时机,剑手低头避开喉咙要害,只在下巴和脖子旁留下一道划伤,然后任着科恩刺破他的肩甲,也要把手中的剑再送入一分。 高下立现。 “你是一个出色的剑手。”红黑色剑手突然开口道。 “面对那样的剑,许多人都是避其锋芒,再图反击。” “而你却执意要刺出那一剑。” “至于凝聚防护的举动,是军队教你的做法吧?“ 科恩狠狠咳出一口血,嘿嘿笑道:“一个老兵跟我说过:战场上,要留好保命的一手——才能活得比敌人久,伤得比敌人轻。” 红黑色的剑手沉默了一阵,然后也轻笑了一声:“他一定没做过敢死队。” 科恩喘息着,眉头一皱:“西线战场,向荒骨人和兽人冲锋的敢死队——你做过?” 剑手点点头: “三次。” “哪个卫队的?”科恩舔了舔嘴里的血,抬起头。 “头骨卫队,第十七敢死队。” “法肯豪兹的敢死队,三次?”科恩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看来你得罪了大人物啊。” “你呢,警戒官?”红黑剑手默默地问道。 “乌鸦卫队,第二突击队。” “‘迅雷的乌鸦’?第二突击队?”剑手也皱起眉头:“哼,我说卡拉比扬怎么这么耳熟,看来是个贵族。” 科恩吐出一口血,苦笑着道: “其实我总想问问,冲锋前的查卡酒好喝吗——父亲一直不让我喝。” “难喝。该死的军需官,连死人的买醉酒都要克扣。”剑手冷冷地回答。 “是么。” “是啊。” 两人的对话突然一窒。 红黑色的剑手收起疯狂和暴戾,科恩也收起无奈和喘息。 “古拉顿·雷默,头骨卫队,第十七敢死队,剑盾兵,”红黑的剑手,古拉顿寒声说道,“这是我的名字,很荣幸与你一战,警戒官阁下。” “科恩·卡拉比扬,乌鸦卫队,第二突击队,作战队长,”警戒官惨笑道,“这荣幸属于我,额,黑帮小混混阁下?” 下一秒,科恩收起了笑容。 两人都严肃而认真地注视彼此。 科恩的剑上,群星之耀忽明忽暗。 红黑剑手古拉顿的右臂上,暴戾的力量涌起,刺得血管突出。 分出生死的最后一剑——这是属于终结剑士的时刻。 光荣、神圣,不容亵渎。 但下一刻,两人的脸色都遽然一变! 隔壁突然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 一个苗条飒爽的身影,持着双刀,从空中翻落在街道上! 这个距离,应该够了。 女酒保喘息着,看向一跪一立的两人。 直到她看到科恩的穿着。 但愿那小鬼能——咦?王国警戒官? 这是黑帮的战争,为什么青皮会在这里? 科恩和古拉顿也惊疑不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