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从来没有明确地将战争这一社会现象纳入理论,但他在对现代国家的定义里提及,在其所宣称的领土上,国家权力垄断了暴力的合法使用……】 泰尔斯艰难地抵抗着记忆的闪回和眼前的紧急状况。 可恶。 在其所宣称的领土上…… 等等! 泰尔斯瞳孔一缩。 也许没有那么复杂。 战争从来不是为了杀伤。 领土…… 伦巴的初衷就是为了拿下北境。 所以…… 波动逝去,时间仿佛恢复正常,厮杀与死亡重新回到耳边。 泰尔斯满头大汗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找到这场冲突的根源了。 现在。 要解决它! “不对!”一个埃克斯特步兵惊恐地看着阿拉卡切开他的喉咙:“你是……你是……” 但他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话了。 “填上我的位置!”阿拉卡咬着牙又是一剑,砍翻一个皮肤粗糙的钉锤汉子,怒吼着后退,两名剑盾兵脸色坚毅地补上他的防线。 “他们这一轮的冲锋势头,被我们消耗得差不多了,”阿拉卡喘息着,拖着大剑走到阵势中心,对埃达道:“留下断后的人,把王子打包带好,我来杀开回要塞的路!” “等一下!” 泰尔斯顾不上休息,他焦急地抬起头大喊,吸引了普提莱和阿拉卡的注意:“伦巴!” “伦巴的军队!” “他们没派重步兵,没有骑兵,连弓弩和射手都没有!仅仅是这些临时征召的轻步兵,”泰尔斯紧张地回忆自己仅有的军事常识:“他们并不打算顷刻间击溃我们!” “所以你想留下来报答他吗?”阿拉卡回身讽刺地道:“为了伦巴的好心,让我们活多了一刻钟?” “他要的就是把我们拖在这里的这一刻钟,而非迅速歼灭我们!”泰尔斯拒绝了埃达的搀扶,吃力地站起身来:“伦巴在赌,赌对手的选择!” “我们的选择?”侧方的怀亚在盾牌后一剑刺出,逼退一把斧头。 在怀亚被一把长剑砍中脸之前,罗尔夫适时地把无力的他拖回来,怀亚喘息着道:“赌我们突围还是死守?” “不,”泰尔斯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阿拉卡:“伦巴赌的不是我们。” “不!”普提莱瞬间明白过来,脸色一白:“他绝不敢用您的生命来……” 泰尔斯着急地道:“伦巴大公赌的,是我们身后的断龙要塞!” “赌的是索尼娅·萨瑟雷勋爵的选择。” “赌她要不要出兵援救我们!” 阿拉卡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的赌注,”泰尔斯吼道:“就是我的生命和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