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影主……影主不会放过你的……” 伦巴闻言,微翘嘴角,露出一个凶悍而带有深意的笑容:“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他吗?” “他就在龙霄城,就在矛区里,不是么?” 男人怔住了。 泰尔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刚刚的所见所闻都记在心里。 刺杀。 萨里顿。 灾祸。 南边那批人。 佩菲特,魔能枪。 以及……“影主”。 伦巴突然放开了被提在半空的男人。 男人摔落在地面上,不断地喘气。 “而你……”而大公缓缓地蹲下,在男人满怀戒惧的目光中,露出一个几乎等于没有的笑容。 “嘿……” “动手吧,我们都有觉悟……”男人认命般地闭上眼,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诡影不灭,永世随形。” 听见这诡异的一句话,泰尔斯轻轻呼气,确认了心中所想。 但仅仅在下一秒,场中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只见伦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男人被卸脱的左臂。 然后他牢牢按住对方的肩膀! “喀拉!” 在男人的惨叫声中,伦巴发出低沉的笑声。 泰尔斯瞪大了眼睛。 一秒。 两秒。 满头冷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还活着。 他愣住了。 男人恍惚地呼吸着,他活动了一下自己刚刚被接上的左臂,继而一脸愕然。 “别太紧张,钎子,”只见大公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沉静而平淡地轻声道:“刚刚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们毕竟是合作伙伴,不是么?” 代号为钎子的男人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图勒哈勋爵。 然而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你该瞧瞧你的脸,”伦巴大笑一声:“你会笑话你自己的。” 钎子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伦巴。 “你,你……刚刚……为什么!”他惊讶地喘息着。 “没关系,把这些都汇报给你的主子吧,”伦巴大公又拍了拍他的脸,脸上充满了让人心寒的笑意:“这样,他就会明白我的态度了。” 男人怔怔地看着伦巴,似乎再也不认识这个领主。 “乖,自己接上右臂吧,”伦巴大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个男孩我就带走了,等你的主子什么时候想通了……” 男人一动不动,似乎惊呆了。 “还有啊,别记恨我,”伦巴转过身,沉稳地道:“你知道,玩笑开多了。” 伦巴回过头,微微低首,眸子里露出奇特的色彩: “总会有一次当真的。” 男人咬紧牙齿,低下头。 下一秒,伦巴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图勒哈一言不发地跟上。 留下身后那个微微喘息的男人。 仿佛刚刚那场危险的对话从来不曾存在。 泰尔斯则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伦巴和图勒哈向着马车走来。 他的耳边,再次传来大公和他属下的对话。 “靠着那边的帮忙,我们顺利拿下了英灵宫前的最后一个城闸,”火炙骑士的声音稳重而朴素:“英灵宫已经被我们孤立了。” 伦巴微微点头。 “我们的传言很有效,守备官和总秩序厅的人已经派部队进入盾区,里斯班首相也开始在努力控制消息的流传——在我们暴露之前,这会帮我们不少忙。”图勒哈淡淡地道。 “按照您的计划,我们还有三小时。” “很好,”大公表情不变,不动声色地表示了认可:“但你的表情不对……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 “出了点意外,”图勒哈勋爵轻轻点头,声音一沉:“我们拿下了格里沃,但是尼寇莱跑了。” 伦巴眉头一皱。 听见这个消息,泰尔斯也一切愣住了。 陨星者,尼寇莱。 他还活着…… “我记得你带了旭日军刀?”大公脚下不停,沉声问道。 “是的,但有人意外闯入了战场,”图勒哈声调不动,似乎没有为任务失败而困扰:“虽然我们全力围杀,给他留了不少纪念,但闯入者还是带着尼寇莱突出了重围。” 多年的默契让伦巴没有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简单地问出一个词: “谁?” 图勒哈的回答,再次让泰尔斯怔住了。 “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身手高超,”只听火炙骑士轻声道:“带着把黑色的怪剑。” 泰尔斯的目光凝结在了车门上。 狱河之罪如退潮一样流走,带走超常听力的同时,也留给他一片疲惫。 下一刻,伦巴大公拉开车门,在小滑头恐惧的目光下,登上马车。 泰尔斯揉搓着自己酸痛的头部,缓解狱河之罪的后遗症,调理着经由刚刚偷听而来的情报而变得越加纷乱的思绪。 他呼出一口气,对着坐上马车,一脸冰冷的伦巴低声道: “我以为你要把我卖出去。” 伦巴转过头,直视泰尔斯。 “你比想象中要值钱一些,”大公平静地道:“买家要回去商量一下报价。” 泰尔斯嘲讽也似地冷笑一声。 “那些为你引来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