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坎比达无奈地拍拍脑袋。 “那天晚上我也许是喝多了,但是……” “除了脱你几件衣服之外,我也没做其他的事情啊?”芒顿城子爵耸了耸肩,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克罗艾希饱满的****:“你知道,我对大胸妹不感兴趣。” 克罗艾希默默地望着他。 看得子爵阁下有些心寒。 “对,你没做其他的事情。” 克罗艾希轻声道:“但你用一晚上的酒话,摧毁了我的信念。” 以拉萨·坎比达。 是你摧毁了我以剑为生的信念。 是你让我第一次认识到:我究竟是什么。 我的价值在何方。 “还有,”克罗艾希目放寒光,直视坎比达的双眼:“无论你对什么感兴趣都好,都跟我的****尺寸无关。” 坎比达微微一笑。 “能摧毁你的信念,那酒话还真值。” “而且,你以为你的****尺寸只跟你有关,”子爵叹了一口气,毫不顾忌地伸出手指,就像戳一块普通的猪肉一样,戳了戳克罗艾希胸前的皮甲:“但这个世界不这么以为呢。” 就在克罗艾希的眼神可以杀人的时候,英雄大厅的门开了。 厅外的所有人齐齐转过头。 随着或平稳,或轻盈,或沉重,或忐忑的脚步响起,一群人鱼贯而出。 士兵和侍卫们立刻恭敬地退开,为他们让出道路。 泰尔斯皱起眉头:黑沙大公的身影走在最前端,其余几位大公则神色各异地伴随左右——尤其在看到杀气腾腾,神经紧张的黑沙领军队后,他们的脸色越发难看。 第一个反应的人是等待已久的里斯班首相。 首相拍了拍尼寇莱的肩膀,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然后大步迎了上去。 “查曼·伦巴,”老首相步伐稳健,语气不善:“真是惊喜。” “无论昨晚,还是今朝。” 伦巴的表情很复杂,他轻抿双唇,显得沧桑的面孔越发严肃。 “里斯班伯爵。” 他对里斯班有深意的问候听而不闻。 大公转过身对坎比达点头示意,然后看向与他一同出来的其他几人。 奥勒修肃着脸孔让开了道路,罗尼则不屑地看向别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皓月神殿的霍姆大主祭,缓缓从他们的身后步出。 泰尔斯心情紧张,屏住了呼吸。 她依然覆盖着面纱,眼神忧郁迷蒙,只是偶尔向泰尔斯扫来,总让王子心有惴惴。 大主祭牵着塞尔玛的手,显得安宁而静谧。 塞尔玛则忐忑而焦急地寻找着什么,直到她的目光与泰尔斯相遇,女孩才像是松下来似的,吐出了一口气。 泰尔斯报以鼓励的微笑。 女孩依然是那副狼狈的样子,但至少她灰扑扑的小脸已经被清理过了,看得清原貌。 作为龙霄城的封臣,里斯班伯爵严肃而凝重的目光聚焦在塞尔玛的身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伦巴缓缓举起双手,窃窃私语的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只听伦巴淡淡地道:“我在此向整个埃克斯特宣告。” “昨夜,在灾祸的侵袭下,我们尊敬的国王,努恩七世陛下已经不幸离世。” 他的声音不大,但雄浑异常,回荡在走廊里,颇有气势。 那个瞬间,泰尔斯清楚地瞥见,除了面无表情的莱科,其他大公的表情十分难看。 里斯班伯爵则把目光定死在伦巴的脸上。 沉默。 尽管早已有所准备,尽管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尽管国王迟迟不归已经说明了什么。 但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声还是为之一颤。 尼寇莱和一种白刃卫队的神色更是难看无比。 一瞬间,黑沙领的战士们,宫廷的战士们都骚动起来,交头接耳。 一开始只是窃窃私语,随后演变成越来越大的喧哗,像是有种莫名的恐慌在蔓延。 直到伦巴再次举起手:“安静!” “作为他的孙女与血脉至亲,”伦巴脸色复杂地低转过头,幽幽地道:“塞尔玛·阿莱克斯·苏里尔·沃尔顿,将继承他的位置。” 循着大公的手势,所有人都看清了大主祭身边,那个手足无措的眼镜小女孩。 “成为下一任的龙霄城……” “女大公。” 这一次,相比起国王之死引起的渐进的恐慌,整个大厅顿时一片哗然! 那个女孩。 女大公? 无论是黑沙领的士兵,还是各位大公的手下,乃至于本来就效忠于努恩王与龙霄城的宫廷卫兵,都震惊万分,彼此相顾。 如果不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战士,也许场面早就失控了。 唯有包括尼寇莱在内的白刃卫队才显得冷静异常。 但大公们,包括脸色铁青的里斯班首相在内,都毫无惊异之色。 看着承受众人目光的塞尔玛脸色由红变白,惊慌失措,泰尔斯心里很不好受。 伦巴肃然地望着全场,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里斯班首相迈动脚步,走上前去。 他的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里斯班伯爵来到塞尔玛跟前,缓缓地蹲下。 “我的女士,你还好吗?”他轻声开口,仿佛安慰孩子的呓语。 塞尔玛怔然地看着他。 只见伯爵脸上的皱纹微微颤抖:“我是夏尔·里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