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城市里。” “多谢提醒。” 泰尔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重新扬起长剑:“所以,努恩王也算成功了,现在沃尔顿家族依然统治龙霄城,你和里斯班围绕在女大公周围。” “但塞尔玛却是一个威望不足的女大公……甚至会被本地的封臣齐声逼迫下嫁,以生下一个本地的沃尔顿子嗣?”王子咬紧牙关:“这真的是你,是里斯班,是努恩王想要的么?” 下一刻,尼寇莱倏然出剑! 早有准备的泰尔斯冷静地后撤一步,准备用盾牌卸开——诶? 这一次,尼寇莱的重剑在击中盾牌之前就诡异地偏转! 似乎之前丝毫没有着力。 “砰!” 带着巨力的剑背狠狠地扫中泰尔斯的左膝盖! 失去平衡的泰尔斯一个踉跄,感觉自己就要坠地,顿时心中大惊。 狱河之罪轰然上涌! 但出乎意料的是,早在狱河之罪发挥作用之前,毫不留情的尼寇莱就果断抛开去势难回的重剑,一拳击来,擂中他的肋部! 剧痛袭来。 紧接着就是麻木。 “当啷!” 泰尔斯的盾牌和长剑双双落地。 “扑通!” 他的身体也轰然倒地。 一旁观战的怀亚等人齐齐惊呼。 捂着腹部的泰尔斯冷汗淋漓地躺倒在地上,面孔扭曲,蜷缩起来。 在狱河之罪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彻底失败了。 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那一刻,泰尔斯的侥幸心,连同他的自尊心一起,荡然无存。 那种“我只是压下了狱河之罪罢了”的小小自我安慰,在尼寇莱毫不留情的进攻下,轰然粉碎。 “今天到此为止,”陨星者带着可怕的脸色,毫不客气地哼声道:“你的动作还是差得一塌糊涂。” “简直没有比你更蠢的学生了。” “还有,女大公如何,跟你无关。” 尼寇莱丢下最后一句话,冷酷地转身离去。 怀亚和罗尔夫连忙跟上来,扶起满头冷汗,嘴唇发青的泰尔斯。 “最后那下,他用的是终结之力,对吧?” 那家伙……是故意的! 泰尔斯搓着疼痛难消的肋骨,艰难地道:“那算作弊吧?” “欺负我没有终结之力?” 怀亚和罗尔夫面面相觑。 “等我有了终结之力……” 怀亚轻声叹息: “恕我直言,殿下,北地军用剑术毕竟还是有些……古老,一般情况下,如果您十八岁之前还不能觉醒出相应的终结之力的话……” “更何况……您哪怕是觉醒出了终结之力,面对陨星者那样的存在,多半……” 倒霉的泰尔斯只得长叹一口气。 户外的训练结束后,泰尔斯三两步凑到了塞尔玛的身边。 看着这位刚刚训练完,脸孔红扑扑的少女,王子再次无视了金克丝女官和两位女仆的不满目光,凑到她的耳边。 “塞尔玛,听着,”泰尔斯认真而沉重地道:“下午的时候,我们需要谈谈。” “就在藏书室里。” 整理着衣服的塞尔玛皱起眉头,习惯性地把头低下,悄声道: “谈什么?” “关于我们的……咳咳,事实上,是关于你的婚事,我总觉得这里面……” 塞尔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脸上的夹鼻眼镜微微一颤。 少女嘟起嘴巴,似有不满地看着泰尔斯。 “有什么好说的,这又跟你没……”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温和,却颇有魄力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女士!阁下!” 里斯班摄政的语气之凝重,即使隔着十步开外,泰尔斯也能感觉得一分不差:“抱歉打扰了。” 在随从的陪同下,头发花白,脚步却依旧稳健的里斯班摄政缓缓地走来,面色严肃。 老摄政稳稳地停在他们的面前。 这位伯爵大人先是以审视的目光扫过女大公身边的泰尔斯,眼神里的深邃意味让王子也不禁后背一凉。 里斯班这才收回目光,恭谨地对着塞尔玛鞠了一躬,然后对着金克丝女官轻轻点头:“请您马上换装,需要正式的礼服。” 塞尔玛微微蹙眉:“现在?” 里斯班点点头:“我们有非常重要的客人,需要马上接见。” 泰尔斯心中一沉:他下意识地感觉出不对。 塞尔玛深吸一口气,按照六年来的习惯,她也尊敬地回礼:“当然。” 泰尔斯闭起嘴巴,有些懊恼:看来只能等下午…… 但他的思绪被打断了。 “请您也马上换装,泰尔斯王子。”里斯班摄政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身上。 泰尔斯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什么?”王子讶异地睁大眼睛:“我也要去?” 这一次,里斯班摄政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些,不再是以往那种礼貌却冷漠的审视。 而是忧虑重重的提醒与警告。 “这次的客人,他们特别指名,要见您一面。”里斯班轻描淡写地道。 “谁?”泰尔斯眯起眼睛。 里斯班面色不变,却握紧了双手:“我相信,你对他们并不陌生。” 只听伯爵一字一句地开口: “御前会议的次席辅理顾问,查曼陛下的掌鹅官——芒顿城的以拉萨·坎比达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