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随即想通了什么,笑出声来。 “算了,罢了,”克兹轻笑道,声音里有着疲倦感:“跟一位王子死在一块,死前还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不离不弃……” 泰尔斯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无暇他顾。 那一刻,泰尔斯触摸着洞壁,感受着独属于岩层的粗糙与层次,心中有股奇妙的悸动。 “我还是个女孩儿的时候,”克兹叹了一口气,出神地靠上岩壁:“做梦都想有这一天,梦想着某天,某个有权有势英俊潇洒还专心一意的权贵好男人,发现我这朵开在泥潭里的美丽小白花,骑着马来抱他的公主回家……” 泰尔斯没有注意听克兹的话,他摸着岩壁,只觉得感官中的周围不一样了,越发惊诧。 这是…… 感觉就像是…… 触摸到了什么生物的脉动一样…… 一下一下,一波一波,一阵一阵…… 就像…… 就像大地在呼吸。 就像山峦在瞌睡。 就像岩土在打鼾。 泰尔斯颤抖着摸着岩层,感受着里面传来的信息,无比讶异和惊奇。 这究竟是…… 不。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泰尔斯出神地抬起头,轻轻地向着一个方向望去:那里。 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他知道。 那里。 就是那里! “直到那个晚上,那几个喝醉的兵痞摸进了我的帐篷……” “狗娘养的……”克兹嗤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什么王子,什么婚礼,小时候听过的故事都是假的,王子的确会娶公主,但放心好了,公主只有一个,而那绝对不是你……” “到了最后,你才会发现,最可靠的男人,居然是身边那个成天骂骂咧咧,一身毛病还死不悔改的混蛋……” “就这样,他的眼睛还不在你身上,总是肖想着梦里的某个婊zi……” 就在此时。 “不会的!” 泰尔斯猛地从地上挣起,在克兹的惊呼声中,搂住女裁缝丰盈的腰肢,强行扶起她! 想明白了什么的王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体因心情激动而忍不住颤栗: “我们不会死在这儿!” 大地再次开始震颤。 身后的岩石坠落越来越频繁。 黑暗中,泰尔斯竭力带动着克兹前进,大声怒喝道: “跟我来!” “我知道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