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右手那可是倒刺箭。” “越动,越伤。” 隐藏着的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跪在地上的尼寇莱依旧颤抖着右臂,他用左手撑住地面,瞪着赤红的眼睛,狠狠咬住牙齿:“大嘴!” “你跑不掉的!” “我们会撕碎你!” 蒙蒂那冷冷的笑声,再度从不知何处的岩石后面传来:“哦?你们?” “你说的是北边半里之外,作为支援暗哨的卢姆和盖拉……” “还是东北边,那两个我不认识的卫队新人?” 尼寇莱眼神一滞。 隐藏在暗中的蒙蒂大笑出声:“别担心,我已经‘照顾’好他们四个了还给更后面的人留了记号,他们不会朝这儿来了。” 陨星者猛地一震,心中一凉: “照顾?” 泰尔斯痛苦地喘息着,感觉自己稍稍好了一些,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够自己的剑盾。 周围响起了一声口哨。 蒙蒂的嗓音忽近忽远,似乎在不停移动:“刺头,你说你加强了卫队的侦查和斥候训练,减省了正面对敌的战斗内容,对么?” 尼寇莱再度试着伸手去够伤口,却最终失败,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真是感谢你啊那些兵娃子们的身手都不咋地,”蒙蒂的声音带着让人心悸的韵律:“拦截的时候,省了我不少事儿。” “啊!”尼寇莱狂怒地嚎叫一声,又捶了一下地面。 蒙蒂的笑声断断续续,但任何人都能听出里面的阴森莫测与不怀好意。 “幸好,卫队沿用的依旧是‘胆小鬼’莱肯传下来的斥候阵型……” “猜猜看,方圆百里内,对莱肯的十二种斥候阵型最清楚、最了解、最熟悉,所以能在最短时间,用最快速度,在必经之路上拦截他们的人是谁?” 说到这里,某处传来亡号鸦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泰尔斯轻轻皱眉。 “蒙蒂,”尼寇莱的眼神越来越可怕。 内心和身体的双重痛苦,将他折磨得够呛。 “你个狗娘养的。” 一声长叹传来,似乎是亡号鸦在叹息。 “是啊刺头,”他似乎很可惜:“现在,只剩我和你了。” 跪在地上的陨星者捏紧了拳头。 “咳咳……那个……”这个时候,泰尔斯轻轻咳了一声:“你们把我忘了?” 亡号鸦和陨星者的声音齐齐响起,毫不客气: “闭嘴!” 泰尔斯眉毛一竖,合上嘴巴,继续爬着去找他的武器了。 正午已过,太阳开始向西而去。 “听着,刺头。” “这里是祈远城的荒石地,是埃克斯特的边界,再往南一些就是可怕的大荒漠,”蒙蒂的声音冷冷响起:“晕倒在野外,可是很危险的呢。” 尼寇莱发出低低的咆哮。 “把这个男孩交给我,让我把他带去祈远城,”亡号鸦啧舌道: “我们就两清了,卢姆他们四个人也能活命。” “这个提议怎么样?” 泰尔斯表情一动。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一时只有尼寇莱和泰尔斯的喘息声。 “提议?”陨星者猛地抬头,目光警惕,审视着身周几乎每一块岩石。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非要他非要这个王子不可呢?” 周围传来一声蒙蒂的怪笑。 “你很清楚,他会在祈远城与自由同盟的战事里起到关键的作用。” 亡号鸦的话语凌厉起来: “我们需要他,比你们龙霄城更甚。” “别挡我们的路。” 泰尔斯头疼地挠了挠头。 老戏骨蒙蒂,你够了哇! 又是一阵沉默。 “大嘴,”只听尼寇莱低低地开口: “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吗?” 岩石后的嗓音沉寂了一会儿。 “我不想跟你叙旧。” 蒙蒂嗓音冷冷传来:“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 但这个时候,方才失态咆哮的尼寇莱反倒仰起头,长笑出声。 很奇怪,这一次,亡号鸦没有打断他。 “那一年。” 陨星者似乎笑够了,幽幽出声:“苏里尔王子夫妇遇刺,先王盛怒之下,白刃卫队全体受罚。” 泰尔斯头皮一紧他又听见了曾经的这件事。 只听尼寇莱虚弱地道:“老科尔曼为我这个代理队长担了责任,引咎辞职,以赛亚心灰意冷,离开卫队,还有好多兄弟受到了牵连而你,蒙蒂,当时出着其他任务的你,连夜赶回龙霄城,为他们打抱不平。” “交涉无果,你干脆就连国王的面子都不给,第二天就扔下了白刃,利落地离开龙霄城。” 蒙蒂没有说话。 空气里依旧只有刮过石缝的风声,凄厉而哀伤。 尼寇莱惨笑出声。 “不,大嘴,从年轻的时候执勤,你偷偷带我去嫖妓开始,我就知道你的性格。” “你根本就不是那种,能为领主一句话,就鞍前马后跑断腿的人,哪怕那是国王。” “更别说为了祈远城大公,一路从乱石陵追到这里了,”尼寇莱的声音里带着淡淡哀愁:“不,你不是。” 陨星者猛地直起腰,凶悍地环视四周: “內德·蒙蒂。” 亡号鸦依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