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就是一只蜥蜴吗? 虽然颜色罕见了点,但是……有什么问题吗? 总不能有毒吧泰尔斯默默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等等,应该没有什么毒,能持续好几天才发作吧? 是的吧? “等等,”快绳表情一凝,指着那只蜥蜴:“我好像听坦帕说过这个……红皮白纹……那就是,就是……” 他面色苍白。 “是啊。” 麦基冷冷道:“血刺蜥。” “不祥的征兆。”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血刺蜥? 泰尔斯心中一动: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动物的名字。 到底是在哪里呢? 但他一时没能想起来,于是直接发问。 “不祥?为什么?”这是一头雾水的泰尔斯。 老锤子叹息着耸了耸肩,看向天空中的朦胧月色。 “这种蜥蜴是荒漠的特产……” “一旦食物不够了,它们就会在夜晚呼唤彼此,渐渐聚集在一处……”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满面愁容。 泰尔斯试探着问道:“团结捕猎?” “不。”麦基摇摇头,目露狠色。 他慢慢地,用他那满布荒漠口音,泰尔斯听了好几天才渐渐习惯的艰涩通用语,咬字道: “它们会开始……猎杀彼此,捕食同族。” 泰尔斯一愣。 只听荒骨人冷冷地道:“最后活下来的那只血刺蜥才能靠着同伴的尸体,填饱肚子,撑过这个食物难寻的关头。” 泰尔斯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头挣扎着的血刺蜥。 这是…… 路易莎叹了一口气:“吞噬同类,倚之为生。” “世间万物中,有哪种生灵能干出这种可怕的事情来?” 泰尔斯愣住了。 “真不巧,”迪恩叹息道:“我就知道一种。” “而它们正活在与你我毫无二致的皮囊之下。” “所以血刺蜥是荒漠里最不祥的生物之一,漠神造它出来,就是为了警示我们在荒漠里的行为漠神无灾,凡人自寻,同类相食,必遭天谴,”麦基皱紧眉头,定定地道: “它意味着荒漠里最惊悚阴森的事情,比代表厄运的乌鸦还要糟糕看见它的人,或有厄运,吃下它的人,命途坎坷。”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那只蜥蜴。 吃下它的人…… 不是吧? 这是迷信对不对? 等等…… 一定是迷信对不对,什么靠不住的玄学之类的…… 一定是…… 喀拉! 下一秒,麦基毫不留情地手上发力,结束这只不祥动物的生命。 沉浸在惊惶中的泰尔斯又吓了一跳。 荒骨人眼神冰冷地挖开一个沙坑,将血刺蜥的尸体放了进去。 “漠神无灾,世间皆灾,漠神无赦,荒漠即赦。”他念叨着什么,把沙子埋好。 快绳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看样子有些呆滞的泰尔斯:“别理他,荒骨人总是怪怪的。” 团队的气氛仿佛瞬间阴沉下来。 “别紧张,大伙儿,”路易莎咳嗽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它已经死了,我们只是见了一面,就算有些小波折也没什么,而且那只是传说,再说,也没人蠢得去吃它……” 听见这话,泰尔斯表情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去轮班吧,我也去,”迪恩面色淡然地道:“相信我,打起精神……” 就在此时。 “等等!”麦基突然出声,语气严肃。 泰尔斯又是一怔。 迪恩皱起眉头:“怎么……” “这只血刺蜥……”麦基咬紧牙齿,看着那只埋了一半的血刺蜥:“它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麦基,那只是传说……”老锤子叹息道。 麦基猛地抬起头! “不,在沙子里埋洞的它,是被吓得逃来的!” 荒骨人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而这就意味着……” 下一秒,麦基整个人猛地趴到地面! 他把侧面的耳朵埋进沙子里,一动不动。 “所有人安静,”迪恩举起手,很有默契地悄声道:“让他听。” 瞬间,营地里的大家都安静下来,连快绳都满面惊恐地捂住嘴巴,只剩下其他营地的嘈杂声远远传来,像是朦胧的背景音。 怎么了? 泰尔斯怔怔地看着他们,但哪怕是从未作为雇佣兵的他,也在短短一会儿间明白了他们的举动。 仅仅数秒后,麦基就蹦了起来! 荒骨人猛地伸手探向自己的双刀,语气很急,脸色狰狞: “有人在接近,四面八方,脚步很重……” 不等他说完,迪恩就脸色一变,抓起手边的格斗斧,朝天大喝道: “警戒!” 他的吼声很大,在荒漠的夜空里尤其突兀! 整个商队的夜晚为之一静。 下一秒,商队的营地就乱了起来,嘈杂一片,熙熙攘攘,什么声音都有。 但这一边,在泰尔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丹特的大剑们就齐齐从地上蹿起来,连快绳也不落下风。 他们各自扑向自己的武器:坎泽霸气地拔起双手大剑、麦基抽出双刀、老锤子解开锤子上包裹的麻布、休伯特举起直槌和大盾,快绳拔出一柄带护手的弯刀、路易莎则甩下箭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