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还有点太多了。” “看,我们来找你,并不是毫无来由。” 坦帕紧紧皱起了眉头。 “现在,告诉我,坦帕。” “他是谁?” “现在在哪儿?” 瑞奇轻声道:“九巨头里,那个用剑的首领。” 同一桌的克雷和蒙面人也转向坦帕,从两侧逼视着酒馆老板。 雇佣兵们的眼神越发可怕。 坦帕咬紧牙关,表情抽搐。 但他还是摇摇头:“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太久了,而且他们很早就解散了,我一点都想不……” 瑞奇的笑容慢慢消失。 “看来,你没有认识到我们今天来此的决心。” 他冷冷道。 言罢,瑞奇向玛丽娜微微点头。 玛丽娜露出神秘的微笑,把双手按上两位新客人的肩头。 泰尔斯和快绳两人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要干什 但下一刻,泰尔斯就感觉到:玛丽娜手掌所按之处,传来一道刺骨的深寒! 直入全身! 泰尔斯生生一颤。 寒冷。 极致的寒冷。 就像有人突然把他的血液全部换成了冰水。 流遍血管。 那一瞬间,泰尔斯脸色一白。 这是…… 不仅如此,寒冷还带着难以忍受的钝痛,似是一对不顾退路,死命冲锋的兄弟,暴戾而疯狂,一寸寸地侵袭他的神经。 糟糕! 意识到不对的泰尔斯缩起身子,想要抵御这股可怕的力量。 快绳的反应比他更快。 “啊啊啊”前埃克斯特王子惨叫起来! 只见快绳瞪圆了眼睛,表情惊恐而痛苦,仿佛见到了传说中的狱河摆渡人。 他的脸庞在诡异的寒冷中扭曲起来。 坦帕目瞪口呆地看着受折磨的两人。 而雇佣兵们面色淡定,甚至面露微笑,仿佛司空见惯。 泰尔斯也痛苦地咬起牙齿:这道阴寒让他无比难受,却全身麻木,难以摆脱。 就在此时。 轰! 一股沉寂了好几天的力量,突然从泰尔斯的体内惊醒! 狱河之罪犹如出闸的猛兽,决堤的洪水一样,以爆炸般的速度和节奏做出反应,充盈泰尔斯的全身。 奔向那股暴动而寒冷的力量。 怎么了? 这是还来不及反应的泰尔斯。 一息之间,狱河之罪迎上了那股力量。 马上,泰尔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却不是因为寒冷和钝痛的折磨。 事实上,那股力量给他的感觉慢慢消失了,无论寒冷还是痛苦。 但另一头怪物却无所顾忌地袭来:狱河之罪沸腾起来,寸寸盈满他的全身,仿佛被激怒的野兽,起伏之剧烈,速率之频繁,仅次于他好几次生命垂危的时刻。 泰尔斯吃了一惊。 搞什么? 不止如此。 狱河之罪像蛊惑人心的魔药,悄然爬上他的心头,地狱感官无需呼唤就自行发动,他的眼球下意识地聚焦在玛丽娜的各处要害:眼睛、咽喉、心口、腋下,小腹…… 不止。 泰尔斯“看”到了很多。 对方体内的终结之力奔腾而疯狂,聚集在玛丽娜的双手和臂膀,一面延缓她肌肉和神经的疲劳,一面加强她皮肤上的感官,以便预测对手的下一步攻击,同时还带着可怕的攻击性,会为每一次的激烈碰撞而疯狂蔓延泰尔斯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了这些。 泰尔斯抖动着双手,感受着腰后匕首的位置。 但是…… 只要我动作到位……就能出其不意地干掉她。 一股暴起进攻的冲动蔓延上泰尔斯的脑海,让他很想立刻出手。 很舒服。 这股冲动,让他很舒服。 很想…… 在狱河之罪的催促下,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摸向匕首。 但就在此时,泰尔斯从前额感觉到了一阵奇特的刺痛。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清凉,从脑海里蔓延开来。 【愿你……】 奇特而轻微的耳鸣在耳边响起。 【永……途……】 这股清凉和耳鸣似乎有某种效果,几乎是瞬间切断了狱河之罪与泰尔斯的联系! 那股暴起出手的欲望消失了。 泰尔斯这才清醒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却马上发现了不妥。 许多人酒馆里的雇佣兵们,包括瑞奇和克雷以及蒙面人在内,都皱着眉头,奇怪地盯着他。 盯着低头喘气的泰尔斯。 仿佛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而另一边。 “不不不啊啊” 快绳依旧扭曲着脸庞,惨叫不绝于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淋漓。 “啊啊啊”叫声愈发惨烈。 按着两人肩膀的玛丽娜看看痛苦不堪的快绳,又看看没事人一样的泰尔斯,越发困惑。 她发出疑惑的“咦”声,抓着泰尔斯的手掌越发用力。 “怎么……”瑞奇眯起眼睛,低声问着身边的克雷。 在快绳的惨叫中,泰尔斯瞬间反应过来! 他心中警铃大作!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