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有的抵定胜局。 更有甚者,看着刺客那刺进同伴怀里的匕首,穿透尸体的军刀,散落一地的弩箭,泰尔斯感觉到:战场上每时每刻发生的一切,意外也好,偶然也罢,都能马上变成萨克埃尔的武器和筹码,化作他奠定胜利的棋子。 这个男人——泰尔斯呆呆地看着萨克埃尔——他不只是一个人。 他简直……一个人就是一座威势凛然的军营,一个配合无间的军阵,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无论面对多少人,他都胜券在握,无畏无惧,沉着应敌。 萨克埃尔没有停顿,他迈开步伐,冲向约德尔。 不。 钎子的眉心颤抖着,简直无法相信世上居然真有这样,一个照面解决五人的存在。 那可是自孤儿时代就严格训练,出手狠绝精准的诡影之盾啊! 这怎么…… 同样被眼前一幕震惊的钎子狠咬牙关,对远处嘶声喊道: “快!” “那个男孩!” 随着他的号令,两名绕开战斗的刺客趁着萨克埃尔无暇分身的时机,飞掠而来,直取王子! 来了。 泰尔斯头皮一紧,他看着一左一右的敌人,长剑出手。 狱河之罪如潮水涌来,时间再次放慢速度。 “铛!” 泰尔斯堪堪拦住当先第一个敌人侵略性极强的刀锋,正准备避开锋芒,第二个敌人手上的锁链就已经甩动着风声,来到他耳侧。 该死! 泰尔斯左支右绌,先避开刀锋,又痛苦地抵挡下铁链,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组织不出来,手中长剑更是差点没脱手而出。 就像……在荒漠里面对兽人一样,进攻四面八方而来,挡得住一个,防不住两个…… 可恶,刚刚看萨克埃尔以一敌多时,如此轻松自在,游刃有余,把敌人的进攻当作自己的优势…… 但是真正等到自己面对这一刻的时候……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却突然心灵一动。 等等。 以一敌多。 萨克埃尔。 把敌人的进攻当作自己的优势? 放慢的时间给了泰尔斯思考的余地: 左侧的敌人手持短刃,显然是要近身格斗,把手持长剑的他逼得进退失措,迫不得已拉开距离。 右侧的敌人铁链在手,应该是准备等他手忙脚乱一味后退的时刻,活捉王子。 一长,一短。 那么…… 另一边,被锁链锁住的约德尔一改之前的沉默,焦急地对越来越近的刑罚骑士吼道: “萨克埃尔!” 但他们距离太远,无论做什么都晚了。 可泰尔斯却在此时动了。 狱河之罪涌上王子的双臂和腰部,让他福至心灵地矮下身姿,一记“冷攻式”里的侧斩,迎向敌人的刀锋。 “铛!” 手持短刃的敌人眼神一动,顺势进击! 但他却惊讶地发现,泰尔斯的剑上软绵绵的,毫不着力。 这是…… 不等他反应过来,泰尔斯下一秒就顺势一退,带动着对手,一起迎向另一道凌厉的铁链! 眼见同伴与目标同时进入范围,手执铁链的刺客顿时攻势一滞。 泰尔斯耳边的呼啸不再凌厉。 现在! 没有了铁链的威胁,泰尔斯咬紧牙关,狱河之罪顷刻间消失无踪,六年里模仿得最熟练的命运之折则从骨头里发源而出! “嗤!” 王子后退的长剑不可思议地逆势刺出,避开眼前的刀锋,在刺客惊讶的眼神中,直直刺入他的胸膛! 该死! 泰尔斯死咬着牙齿,感觉到敌人的短刃扎在自己的肩膀上,疼痛不已。 刺客的颤抖着眼神,与泰尔斯四目相对。 最终无力地软倒。 一边看着的钎子眉心一跳。 不对。 奇特的终结之力,还有这种战斗中的决断…… 这个王子的战斗力…… 与北地人给他的情报,那个“有点小聪明的瘦弱男孩”严重不符! 钎子狠狠咬牙:该死的无脑北地人! 铁链的风声再度响起。 泰尔斯来不及休息,沾满鲜血的双手就扶住敌人的尸体,奋力一转一推! “啪!” 第二个敌人的铁链猛击在泰尔斯推出的挡箭牌身上,缠绕了几圈后无功而返。 泰尔斯则趁机扶着肩膀,滚出危险范围,忍着伤痛再度咬牙举剑。 敌人对同伴突然的死亡惊讶非常,惊怒之下再度甩开武器。 但他没有机会了。 “噌!” 一声脆响。 手执铁链的敌人轻轻一颤:一支弩箭生生穿透了他的脖子。 满面血污的泰尔斯惊讶地回头。 另一边,再度击倒一人的萨克埃尔松开手,丢下一柄击发完毕的弩弓。 他的脚边,刚刚最后一根掉落地上的弩箭,已经不见了。 刑罚骑士冷冷地对王子道:“打得不错。” 泰尔斯顿时一怔。 第七个。 萨克埃尔瞥了一眼手持铁链的刺客,默默地道: 粗神经的白痴。 废物、蠢材、瞎子、笨蛋、懦夫、白痴…… 萨克埃尔继续冲向敌人,却忍不住思维发散地鄙夷道:在那个远东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