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萨克埃尔冷哼一声,转向酒馆老板。 他的眼里冒出寒光。 等等。 泰尔斯心中一动。 他想起刚刚对方的话。 【而您的秘密会就此埋葬,无损您的名声。】 就此埋葬…… 那就是说…… “在荒漠里,你最好对救命恩人尊敬点……” 坦帕还在继续,他咬牙对看上去就不安分的萨克埃尔道: “所以你放那孩子自己待着……” 可不等他说完,萨克埃尔就目色一厉,甩动斧头! “不!” 泰尔斯下意识地伸手,大喊出声: “小心——” 那一刻,坦帕只见到那个头带烙印的男人手臂一展! 风声呼啸中,格斗斧凌厉地电射而出! “呼——” 风声剧烈,直奔坦帕! 不,不,不! 泰尔斯死死盯着那柄斧头,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酒馆老板呆怔了一瞬。 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直到斧风及面,眼见就要破开他的脑门。 然而下一秒。 “呼——” 斧声回荡。 格斗斧却蹊跷地…… 消失了。 留下无所适从的斧风,扫过坦帕的额头,把他的额发吹起。 酒馆老板浑身一抖,这才下意识地举手挡在眼前。 “砰!” 斧头砸进墙壁的声音传来,带起无数石屑落下的声音。 萨克埃尔狠狠皱眉,看向另一边。 那里,泰尔斯死死捂着胸膛,痛苦不堪地喘着气。 而那柄格斗斧,此刻正扎在王子身侧的墙壁上,斧柄微抖。 “跑……” 泰尔斯瞪着吓呆了的坦帕,感受着下意识使用魔能过后,胸口处几乎要裂开的剧痛。 他趴伏在地上,痛苦地对人质们挤出几个字: “快,跑!” “分头……” “跑……” 另一边,快绳呆呆地看着那柄兀自震动不休的斧头,又看看浑身杀气的萨克埃尔,跟玛丽娜面面相觑。 一秒后,坦帕回过神来。 “疯子……” 他不无惊怒地看着萨克埃尔。 坦帕瞥了一眼泰尔斯,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黑暗奔去:“坚持住,怀亚——或是什么其他名字——我去地面上找帮手!” “而你就死在这里吧,疯子!” 坦帕的咒骂声越来越小。 萨克埃尔看着坦帕的背影远去,停滞了好几秒。 他这才皱眉问泰尔斯:“为什么。” “只要我在这里杀了他……” 他没说下去。 但泰尔斯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要在这里杀了他…… 你的麻烦就会少一些。 如果你能逃出去。 泰尔斯恍惚地攀上长剑,只觉得像是有人在割开他的胸膛。 强行使用魔能的代价似乎…… 很严重? “不为什么。” 他痛苦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煎熬。 “我只是……从钎子到瑞奇,再到你,我只是……只是受够了你们这帮,动不动就提刀杀人的……” 泰尔斯抬起头,艰难地道: “人渣……” 萨克埃尔蹙起眉头。 泰尔斯扭过头,看着自己在失控状态里留下的遍地血腥,想起灾祸之剑们对杀戮的享受,想起诡影之盾们对杀戮的冷漠,忍住心里的不适。 “一言不合,杀。” 泰尔斯摇晃着站起来,颤抖着摆手,示意快绳赶快逃离。 “稍有得罪,杀,目标相悖,杀,利益冲突,杀,为了保密,杀,”泰尔斯讽刺地冷笑一声: “包括你,萨克埃尔,为了纠正错误,杀。” 刑罚骑士的面色变得有些狰狞,他额头上的罪烙重新露出。 “杀,杀,杀,好像只有杀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泰尔斯一边痛苦嘶声,死命揉搓着自己的胸口,以此来缓解剧痛。 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在剧痛和愤懑的双重作用下崩溃了: “好像你的全部生命,就是一部上演给吸血鬼们看的荒诞戏剧,你只有诉诸暴戾,果断杀人,秀出鲜血,才能赢得掌声和欢呼,才能证明你是那个该死的、帅气的、杀伐果断的主角,才能在吸血鬼们的崇拜目光里,赢得更长更红的舞台生涯似的。” 萨克埃尔没有说话,他只是握紧了拳头。 泰尔斯竭力忍痛,断断续续地咬字出声: “难道不知道,剥夺生命,杀害同类,这是最迫不得已的选择,最难卸下的重负,最后关头的选择……” “是你遇到自认解决不了的终极难题,是你在向这个世界的所有可能性彻底认输之后,最懦弱也是最逃避、最不负责任的答案吗?” 快绳没有离开,他望着星辰王子的双眸里满布深邃。 玛丽娜原本似乎想要逃走,但她却最终停步,怔怔地看着泰尔斯。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天。 那天,她瑟瑟发抖地躲在远处的人群里,看着台上,她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而她的哥哥,则绝望地望着脖子上的粗